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哪。>
宁卫民今天算是由衷的体会到这句话了。>
他情知这时候再说什么“失敬”啊,“久仰”啊,都俗气得很,也显得虚伪。>
索性就抖了个机灵,说了一句三十年后的笑话。>
“难怪啦,合着我是一直是在再拿自己的业余爱好挑战您的专业啊。哎哟,我太自不量力啦,让您见笑。”>
果然,那位中年人,也就是叶赫民,因为他的调侃爽朗的笑了起来。>
“年轻人,不要妄自菲薄,知识就是知识。我也是因为爱陶瓷才会从事这个工作。至于我的眼力强于你,其实不过是因为痴长你几岁,经验多罢了。关键是是任何一门学问,都需要时间来积累,无论我们谁,都没有捷径可走。”>
宁卫民点头表示受教,可于此同时,他的心情却很复杂。>
不为别的,捡别人的漏儿当然是愉快的,可反过来就不是滋味了。>
眼睁睁看着被叶赫民摆在桌上的这个瓷杯。>
感慨?遗憾?兴奋?惘然?心痛?>
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那种感觉,如果形容一下,就好像走路没留神,鼻子撞了一下电线杆子似的。>
不重也不轻,但酸溜溜的有点难受,而且丢人啊。>
想了想,他便忍不住开始试探,想要用钱把东西留下来。>
“叶师傅,您捡的这漏儿太让人羡慕啦。这个隋代的瓷杯,应该值不少钱。您估摸着价值几何啊?”>
却没想到,根本就不能提个“钱”字,叶赫民一听这话,脸就板起来了。>
“你什么意思?以钱而计便是玷污了国宝,我怎能俗到如此地步?”>
宁卫民心说了,吃屎份子就是迂腐。>
但表面上却是满面堆笑地解释。>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您既然是陶瓷专家,想必您家里不缺这样年代久远之物。可我吧,宋元以前的东西,根本就没见过,要找这么一件一千多年的东西太难了。”>
“您肯定明白的,学习陶瓷知识,能看见实物和不见实物是大不一样的,能触碰到和不能触碰到也是两回事。我当然希望有这么一个样本能在手里时常琢磨。您要是能匀给我呢,我绝对感激不尽。”>
“当然,我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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