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耐着性子,流苏听完了黑纱的介绍。
相比于前面两个,这个在名字上不值一提,甚至让人无法产生太多联想的公司,才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厂家。
但总体来说,流苏依旧不认识对方到底是生产什么的,所以终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公司。
没办法,对于半个世界盲的流苏来说,名列前茅的那些公司都认不全呢,排名一百以外的,都是名不见经传。
就这几个还是方儒林着重介绍的,像其余一些,连方儒林都没有兴趣一一介绍的人,其所代表的公司就更加一目了然了。
流苏本来以为自己就很不靠谱了,但现在看看,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大概过了一遍,流苏忍着问候方儒林全家的心思,勉强落座。这个时候,流苏忽然听到李卿袁道:“下雪了。”
有些好奇的抬起头,透过两层玻璃,依旧可以看到场馆的上空,有鹅毛般的大雪飘落。
只不过,体育场的穹顶上空应该装了取暖设施,雪花落下之后,很快就融化了,雪水顺着玻璃面向四周流动,一时之间,观感倒也不错。
“今天的夜色很美,不是吗?”方儒林坐在前排的中间位置,流苏和李卿袁在他的旁边。
“希望今天过后,方董还有这等雅致。”流苏实在没忍住,语意明显的回了对方一句。
说实话,让流苏这样性格的人坐下来谈一些正经的事情,本就已经不靠谱了。何况,这件看起来很正经的事情,本身就透漏着勾心斗角和不靠谱,如果流苏不是好奇,想看看同方到底在这次事件中扮演什么角色,早就走人了。
方儒林似乎没有听出流苏语意中的意思,更或者,他不想听出来。
“雪似乎下的有点大,不知道沈先生的家人有没有在今晚外出的,可别被困在外面,不好回家。”
流苏皱了一下眉,这老东西,开始玩阴的了? 裸的威胁啊。
“说起下雪,我就想到了此次从云都北归,路过廉州玉骨城,从上空看去,真是一片冰雕玉砌。怪不得会有冰城的美誉。只可惜,咱们鹤城还要更北,却没有这等的美景与别称。可见,都州的雪,似乎下的还不够大。这样的话,应该是阻不断想要回家的人的。”
直到这时,方儒林才眯起眼睛。目光转向下方,此时马戏已经开始,当先的就是走钢丝一类的高空危险节目。前方的玻璃罩已经电动打开,外面的人声已经传了进来。
但影响不大。
“看看这些人的表演,为了别人的欢呼,不得不走在危险的钢丝之上。何其悲哀。”方儒林的声音与刚才相比,变得低沉而深邃。
“其实我觉得,可悲的不是他们。他们用自己的努力表演换取应得的报酬,如果这些努力表演还是他人做不到的事情,那就不仅仅值得报酬,还值得我们的喝彩。而作壁上观的我们,才是可悲的人,我们因为别人的表演而高兴悲哀,情绪由人左右,实在可悲。”
“那不知道小沈先生觉得,我们是走钢丝的人,还是作壁上观的人呢。”方儒林转过头问道。
麻蛋,这什么称呼,沈先生就沈先生,怎么忽然加了个小字,之前可没有这称呼啊。这老头,还玩文字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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