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要说理由的话,我在米国的一些人脉关系算不算?”
人脉关系?
李卫西一直怀疑祁镜有小道消息,要不然一个根本和商业金融没关系的人,怎么会看清米国的局势走向。现在说是人脉关系,倒也能理解,毕竟前些年他去米国开过一个什么医学会议......
“什么关系?能不能说得具体点?”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太好的关系,我在米国真正认识的也就三个人。”祁镜笑着走向西弗所长,说道,“一个是在西雅图的急诊大主任,一个是的研究员,另一个么就是的所长。”
前两个好像听着没什么用,但后一个的所长......
李卫西是器械公司的老总,两年前就想着要去北美发展,西弗的名字肯定听说过。这60岁的老头就是米国传染学和免疫学的第一人,在总统身边一待就是20多年。
他说一句话比别人说一百句都管用。
“西弗?乔治·西弗?”
“对,西弗所长就在我边上。”祁镜径直走到西弗身边,李卫西不懂英语,他用的自然还是华语,“我原本是想去工作,现在就差一本执照了。”
西弗听不懂华语,但“”的缩写英文字母还是能听懂的:“你......找我有事儿么?”
“对,西弗所长,我是祁镜,你应该在半年前收到过我的几封邮件,我想找你好好聊聊。”祁镜问了他一句,然后对电话里的李卫西嘀咕了两声,便把电话给挂了,“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他手指向了街对面的咖啡厅,西弗看了看时间,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如果只是靠着半年前送到面前的几封邮件,老头估计不会答应聊天。他本人有着海量的工作,华国小医生纵使能力够强,也就是个普通的博士而已,老头更想要的还是像克里斯那样的人才。
如果只是刚才在证人席上的一番高谈阔论,西弗也不会对他有多大兴趣。因为他对案件本身就没兴趣,来作证也是因为有熟人关系在,实在推不掉而已。
但两者放在了一起,又有克里斯的推荐,西弗还是决定听一听。
“你想聊什么?”老头点了杯咖啡和一块三明治当做午餐,“我时间不多,咱们还是长话短说吧。”
祁镜知道自己就值一顿午餐的时间,虽然不想绕弯子,但打北卡的直球也不是明智之举,所以祁镜还是两权相害取其轻,选了刚结束的这场官司作开场白:“西弗所长对这场官司怎么看?”
“怎么看?”
西弗还以为祁镜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问题,没想到问的却是自己最不关心的官司,有些失望:“我对官司没兴趣,至于之前出庭时个人发表的证言,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所长觉得最后谁会赢?”
“......”
西弗看了祁镜一眼,说道:“我心里觉得应该是原告,不过赔偿金不会太多,对被告来说没多大影响。但如果站在法官的立场,原本就过滤不干净,白细胞肯定有残留。就算是人血白蛋白,也依然会有白细胞混进去......我还是那句话,可能性不能说没有。”
祁镜点点头:“确实和所长说的一样,几率很低,也确实近似于0。但如果放在足够大的体量上,这种几率就会被无限放大。”
o-公司每年采血量在700-800吨,按照血液比重1.05和0.2一袋全血来计算,他们每年都会采集350-400万袋血。在这个基础上,0.15%就等于5000多袋,即使把白细胞量降低到五百分之一,其结果也有10袋血会感染。
白蛋白虽然源于血浆,去掉了大部分血细胞,但o-公司在行业内已经有40多年的历史,每年数百万袋的血总会中招一次。所以托马斯之前列举的行业规范记录完全算得上是一个证据,只可惜用错了方法。
这是一个简单的数学问题,西弗只说了结尾,而祁镜说了开头。
两人都没说谎,都恪守了证人的原则,只可惜......
“好了不聊官司了。”祁镜也接过了自己的咖啡,看西弗准备吃自己的三明治,便不再浪费时间,“咱们还是聊聊北卡罗来纳的流感吧。”
没想到祁镜话题转得那么快,西弗把刚要入嘴的三明治又放回了餐盘上:“就是普通的流感而已,我们的研究小组已经撤回华盛顿特区了,克里斯今晚就到。”
“普通么?”祁镜笑了笑,喝了口咖啡,“应该不普通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西弗皱着眉头,“就是入冬前的普通流感,完全虚惊一场。要不是你粘着要去北卡看情况,我也不会和你说这些。”
“就是因为你和我说了这些,才让我更确信北卡的流感没那么简单。”祁镜反其道而行之,说道,“以西弗所长的职位和高度,完全可以把这些当做秘密藏在肚子里,没必要和我一个外人说。说得越轻巧,就代表北卡的事情越不想让我去掺和。”
西弗看着餐盘,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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