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丘平先是一愣,继而恍然,随即又是一阵悲哀。这就是所谓的死士了!以李傅堂所表现出的手段来看,他确实可以这么不择手段,那个死士的自杀,在这样的情况下,的确也坐实了那书信的真实性,如果没有其它意外的话。
但是,仅仅为了一个未必会产生很大效应的目标就去牺牲一条赤诚的生命,难道就真那么值得吗?这就是所谓的枭雄手段吗?
群雄先是一惊,而后一阵沉默。
李傅堂高声道:“好厉害的铁血盟!诸位,虽然证据已失,但这里仍然有不少朋友看过了那书信,大家还有什么疑问么?莫非都怕了那李丘平不成!”
中州双煞无奈要起身说话,李丘平传音道:“二位且慢,丘平只有区处,且看看这李傅堂还有什么招数。”
中州双煞无奈便重又坐下,李丘平便再传音给武山让他不得妄动。若雨投来了一个询问的目光,李丘平微微摇头,若雨眼中露出笑意,便也稳立不动。
众人心有顾忌,那关定却不理会这许多,高声道:“一封书信而已,证明不了什么,那人也未必是铁血盟的,再说了,咱们来这里乃是商议如何营救岳帅,你尽扯些不看边的事做什么!”
关定依然不信李傅堂所言,但此时却已不好辩驳,言语间也就软了许多。
李傅堂嘿然摇头,说道:“这其中大有关联,原因李某先前已经说了。阁下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既然你这么说,那也好,咱们言归正传,救出岳帅不难。但事后要将他老人家请到何处,咱们还是先订个策略,免得到时候起争执。”
霍青源在一旁边接道:“正是这个理。李公子走一步看三步,比咱们这些莽人可强多了!老夫这里有两个拙见,其一,岳帅端然不能送往洛阳,刚才那封信便是不能证明李丘平的野心和图谋,咱们小心一些总不会错的。大家说是吧!”
这次连关定都沉默不语,方才那一幕确实是引人疑窦,霍青源这般说话,实在没有任何反驳地理由,而这也就是李傅堂的目的。
人群中有人接道:“没错。还是霍老英雄稳重,此事虽然不能确定,但怎么也须得以防万一。霍老英雄请继续说!”
霍青源望了望若雨,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乃摸了摸胡须,点了点头,接着到:“所谓龙无首不行,老夫这第二个建议是:咱们既然是为救岳帅而结盟。便应当推举一位盟主出来,大伙齐听号令,同心协力才好干大事!不知大伙以为如何?”
李丘平暗自一笑,这李傅堂费了这么多力气口舌。用了那么多阴谋诡计,终于要开始正式招揽群豪了。其人不惜牺牲手下。若设秘局,就是为了将自己排除在竞争之外,看来他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哦!
不过,这李傅堂的计谋倒也称得上是滴水不漏了,如果若雨以及自己一干人都不在场,他地目的好真是达到了!
不过李丘平并不打算立即出面,这李傅堂名不见传,要拿下这盟主之位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除了张天师地卦言以及李唐后裔的身份,其人必定还有些其他的手段,倒是不妨看看再说。
“请恕在下问一句,这次结盟,具体要维持到什么时候?是救出岳帅以后就作罢呢,还是别的什么?盟主的权力又有多大呢?”
众人皆往话语来处望去,李丘平亦是讶然转头,想不到群豪中还有如此心志清明之人,一句话就点出了其中关键。
李傅堂弄出这么打阵势,当然不会就是为了救出岳飞,若其夺得盟主之位,事先又未曾说明盟主的权力,到时候其人大权在握,生杀予夺,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西面一席,李丘平认识的那个黑衣人又站了起来,说道:“诸位,依在下看来,李公子先前之言极有道理。咱们既然已经干了劫狱地大事,便已不容于朝廷,何妨在干得些!便如李公子所言,咱们拥盟主为首,岳帅为大将军,轰轰烈烈地干他娘的一场,他日若是应了张天师之言,我华夏再兴,咱们可就都是开国的功臣了!”
立时有人反驳道:“哪有那么多开国功臣的,你道打仗造反便不会死人么!”
黑衣人昂然道:“时也,命也!大丈夫生在世间,得此时机,自当有一番作为。咱们江湖中人过的本来就是刀头舔血地日子,为了民族大业,岂惜一命乎!阁下若是害怕,现在就可以走了!”
黑衣人这番话倒是说得大义凛然,当场便引起一片叫好声,先前那人被激得满面通红,便愤然坐下,却不离开。
黑衣人对着李傅堂和霍青源拱了拱手,说道:“霍老英雄所言极是,不知您老心中可有合适人选?”
霍青源哈哈一笑,“老夫乃是受李公子所邀请而来,倒也不怕大家误会了,所谓举贤不避亲,老夫便厚脸推举李傅堂公子为本盟盟主。李公子睿智勇武大伙都见到了,他又是张天师亲传弟子,天师卦言所指皆在其身,咱们跟了李公子,端然是不会错了的。老夫已然年迈,建功立业的大事就在诸位手里了!”
黑衣人伸出大拇指,道:“老英雄慧眼卓见,在下亦是同样的意思!李公子乃是盟主的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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