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并不是拯救人类,我只想救自己!仅此而已。”
他语气既有着愤慨也有哭腔。
“我不懂也不想懂,世界不讲道理,我讲道理,遇到不公平的事情,我一定要站出来讲一讲,也许没人听,但这不重要,我会让别人听到的。就如同立下消灭崩坏的承诺时,也许没人在乎,但我一定要去做。”
德丽莎看着司无邪许久许久没有说话。
金色的锁链缓缓的放开。
德丽莎沉默的抱住司无邪的头。
“小无邪,你知道四年前在柏林,我找到你的时候的时候,心中是什么感觉吗?”
不等到他开始回答,德丽莎便娓娓道来。
“是愤怒!无可遏制的愤怒!在当时真的好想把在场所有的物品全部打碎来发脾气!对于你的伤心,你的痛苦,我恨不得将其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
她缓缓抚摸着他的白发,第一次微笑。
“我啊,虽然那个时候对你说了很多变得更强的事情,不过当时就在心中发誓绝对不会让你再一次变成那么令人心痛的模样。”
女孩放开了青年脑袋与他对视着。
她眼含泪花,温柔微笑。
“以前从来没有依靠过你,这一次能不能听从我的任性呢?把一切都交给我,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完美的答案。绝对…………”
司无邪是一头倔牛,但此时此刻就算是牛也能听出来,德丽莎言语中的感情。
以前很久很久也说过,世界上总有几个人的要求你无法拒绝。
她说让他相信她,于是他就相信了。
紧绷许久的神经终于安宁了下来。
他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轻嗅发香。
啊,每一次在这种时候都是德丽莎在自己身边,默默地对自己述说,让自己冷静而又感动。
德丽莎到底是自己的什么人呢?
青年不自觉的思考。
明明两人那么亲近,可是两个人似乎一直都没有明确对方的身份。
像姐弟?兄妹?母子?朋友?恋人?
也许每一种情感都有一点,但这不重要。
司无邪也正是这个时候才知道,一路走来德丽莎对自己来说是多么的不可或缺。
从小时候在威利斯镇开始就一直是这样了。
“要是能一直在一起…………”
德丽莎歪了歪头,刚想说小无邪你说的太小声自己没听到,不过耳边已经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
看来是很多天没有睡觉之后,放松下来的疲劳吧?
“真是的,说话又不大声一点。”
抱怨完后她却又一动不动的支撑着他的身体。
德丽莎有些恍惚。
一转眼离那一场西伯利亚的灾难已经过了16年了啊,就连当时那个总是给人感觉冷冷的小孩居然已经长这么大了。
就算是坐着,她也必须微微向上支撑身体才能不让司无邪正常的将头靠在自己身上。
而且他还变的这么厉害,天命比赛冠军啊,在她刚刚成为女武神这可是自己最向往的东西。
德丽莎微微一笑,然后看到了他的白发,又轻轻叹气。
和自己天生银白的发丝不同,那些头发看上去更加苍白,更像老人的发丝。
物理学上说能量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哲学上说有舍必有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等价交换是世界上不变的原则,不论是成长和变强都是不断失去的后果。
他到底失去了多少?
一个人到底要经历多大的痛苦才会变得这么彻底?这么……令人心酸。
是不是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刻他都是在独自忍受常人难以想象的创伤?
德丽莎不知道,她只知道青年还有一个秘密瞒着自己。
她没有问,因为她也知道对方不自己说的话绝对问不出来。
她不懂为何他这么拼命。
“真是的,都怪齐格飞!把小无邪教的和卡斯兰娜家的人一样的倔!”
德丽莎气呼呼的将一切归结于不知道身在世界何处的一个白发倒霉蛋身上。
司无邪的胸口有规律的起伏,德丽莎猜想现在他的睡脸肯定很安详平缓,和当初那个和自己一起睡午觉的孩子一样。
是啊,他本来就是一个孩子,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他拿上了剑,背上了盾,穿上了一副铠甲,妄图把自己伪装成战士。
剑太沉,便告诉自己战士能拿起。
受了伤,便告诉自己战士不会痛。
与从未见过的怪物厮杀,又说自己身后站着人类,不允许害怕。
终究是勉强自己,他到现在还没有察觉自己真正的想法,真正的愿望。
不知道何时,当他才能脱下铠甲,放下剑,他终于变成以前那个单纯的孩子,他可以肆意的哭,狂妄的笑了。
少女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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