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夭夭原本还因为他被人欺负生着气,听到这话倒是笑了。
“我要是说只有你一个,你信不信?”
“信。”
他短促而快速地回答。
念夭夭才不信他这鬼话呢。
明明心里还恨着她,嘴上倒是学会骗她了?
要是真信,这会儿幸福感进度条就该不要钱地往上蹦了。
他捏着她的指头:“小公爷还生气吗?为了云笙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小骗子,这么温顺地讨好她,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面上却是展颜一笑。
凑近他去,在他额上落下:“你这么乖,我怎么气得起来?”
云笙只觉心里有根弦就这么断了。
之前一直紧绷着,时刻提醒着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他的仇人。
可这弦一断。
断掉的那头,就被这个女人牵在了手里。
她一拉,便扯得他心尖儿的软肉疼,就这么疼着,心不再由他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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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一周,念夭夭都在家陪他。
他的脚已经能够下地。
念夭夭却非要他在轮椅上坐满十五天。
坐到他头发丝儿上都长霉了。
辞岁忙里忙外,指挥着一众下人往客厅搬礼物。
念夭夭慵懒地倚在沙发上喝茶,朝着云笙撩了撩眼皮道。
“呐,这都是那几位夫人给你赔的礼,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云笙并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犹豫了一下,问。
“那几位夫人回去,没找她们老爷报复小公爷?”
念夭夭笑笑。
辞岁先开了口。
“他们敢?也不看看咱念公馆是什么地位,整个九皇城念公馆说一,谁敢说二?”
云笙“呵呵呵”。
是他犯蠢,问这么个蠢问题。
“咱主子虽然不是老爷亲生,但老爷可看重主子了,听说大太太被老爷狠狠教训了一顿,额头都被茶壶给砸破了。”
辞岁开心地说着八卦,指着小山般的礼物。
“看,那堆就是大太太赔的礼,这堆是老爷叫人送来的。”
“老爷真是宠主子,老爷还想把主子许配给大公子呢,以后整个念公馆都是主子的。”
“咳咳!”
念夭夭茶杯往桌上一放,轻咳一声。
辞岁咬了舌。
瞄了一眼云笙的脸色,讪讪干笑一声:“奴婢出去看看还有谁送礼物来了。”
说着,逃也似的奔了出去。
念夭夭认真地望着云笙:“大哥的婚事跟我没关系。”
“小公爷不需要跟我解释。”
他温声回复,脸上神色看不出什么变化。
他不过就是个戏子,被她带回来住上十五天。
说什么只会有他一人,那也只是作小的一人。
总有一天,她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成婚。
难不成他敢相信,她堂堂念公馆小公爷,会下嫁于他?
这个笑话,比他放弃仇恨爱上她还要好笑。
念夭夭看了他好一会儿。
心想好笑吗?她是真的愿意嫁他的啊。
可问题是,自己是他的仇人啊。
落在他眼里,不就成了她强娶吗?
到时候新婚之夜,他再羞愤地给她一刀子…念夭夭想想都肚子疼。
“闷不闷,带你出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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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夭夭带他去的是百乐门大饭店舞厅。
九皇城最繁华、最潮流的娱乐场所。
月朗星稀,街上路灯亮如白昼。
小洋车在百乐门前停下,立马有人前来泊车。
两人都是九皇城家喻户晓的人物,服务生弯着腰恭迎二位驾临。
然后赶紧去通知大堂经理。
经理匆匆赶来。
“小公爷,楼上给您准备了包间。”
念夭夭摆了摆手:“不用了,我们就坐大堂。”
大堂人多,吵闹,也不安全。
原主并不喜欢这种地方。
太容易被人暗杀。
不过念夭夭就是想带云笙尝个新鲜,她小心些就是了。
大堂经理只能退了下去。
然后吩咐一众保镖盯紧两人,打死不能让两人出半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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