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夭夭正坐在楼下客厅。
见人下来,她扬了扬下巴。
云笙顺着她视线便见一张…轮椅?
她之前卧床休养了一个月,轮椅是那时候找人打的,没想到现在又派上了用场。
她笑道:“试试,有了它,就算脚崴了你也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云笙心头微动。
她不限制他的自由?
金丝雀不都是养在笼子里,主人高兴就来逗逗,除非主人厌了弃了,否则这辈子都飞不出她的手掌心吗?
云笙在轮椅上坐下来。
钟医生给他检查脚踝伤势,又抹了遍药油。
辞岁在边上问念夭夭:“主子,今天晨练吗?”
“不练。”
念夭夭倚在沙发里,颇有几分慵懒。
“主子可越发懒怠了。”辞岁胆子大得揶揄。
她主子就很委屈:
“我才伤势初愈,你个小丫头一点儿都不疼人。”
云笙耳里听着,不由朝她望了一眼。
伤势初愈…是他给的那一刀吧。
他忽然想,到底是个女人。
还是这么个玉做的女人,那一刀得多要一她的命?
他不过就是崴了脚而已,都疼得脸色发白,那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她不过是柔弱的小姑娘…
等等,她是个柔弱的小姑娘?
云笙猛然清醒。
坐在他面前的,可是手上沾满鲜血、整个九皇城都闻之变色的小霸王!
他刚刚竟然心生一丝爱怜与后悔?
疯了么他?
对得起死去的师哥、以及当初那整个戏班子吗?
念夭夭和辞岁察觉他的视线,朝他望去。
念夭夭一眼就瞧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羞愧和冷意。
辞岁却是不觉。
还接着主子说她不疼人的话题,“嗯嗯”点头玩笑。
“奴婢错了,奴婢一定会像主子疼云老板一样疼主子哒。”
什么乱七八糟的绕口令。
念夭夭望着云笙,并未移开目光。
辞岁可就来劲儿了,嘻嘻笑着:“就怕主子嫌弃,就想云老板疼呢。”
疼个毛线,他想杀她呢。
念夭夭朝辞岁丢了个抱枕。
“小丫头,你才多大,不许乱开玩笑。”
“嗯,奴婢没有乱开,奴婢认真的,云老板您说是不是?”
念夭夭:……
“云老板?您说呢?”辞岁眼睛晶晶亮,望着云笙。
说个毛线!
“咳,那个,在哪里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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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笙洗漱完,念夭夭陪着他吃了早饭。
之后她就不见人了。
一连三天,都没有再回来。
云笙不免有些好奇。
毕竟自己是来还她人情的。
怎么个还法,他心知肚明,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可…
竟然有主子带个“金丝雀”回来,就把他扔一边儿不理了?
是他魅力不够大吗?
他怪怪地想。
他问过辞岁,小公爷去哪儿了。
辞岁就抿着唇笑。
“云老板放心,主子一定不是喜新厌旧找外面的小妖精去了。”
云笙:……有这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吗?
那女人,说什么头一回带人回来。
带回来就把他一扔,又心心念念别的小妖精去了?
他倒要看看,对方是个什么绝世大美人,比他堂堂云老板还能把她的心给勾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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