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奚教授把那三页纸扔进碎纸机,粉碎个干净。
站起来时,理了理端庄的西服。
脑子里已然想好一万个解释的理由。
然后,镇定自若地打开书房的门。
毕竟他堂堂一教授。
靠脑子和口才吃饭。
肯定能把老婆和小崽儿猫哄好的,不是吗?
念夭夭抱着小统子,坐在客厅沙发陪它聊天。
看都不看他一眼。
敲了敲面前的桌几:“纸和笔在这里,再写一遍。”
奚韵:……
唔!媳妇儿好了解他,开口的机会都不给!
某位教授乖乖坐了下来。
写就写吧,在老婆面前,做一个敢于承认错误的男人并不丢脸!
时钟沙沙。
写第二遍快多了。
不一会儿,靠脑子和口才吃饭的奚教授。
跟个受罚的学生般,把悔过书交到媳妇儿手里。
念夭夭接了过来。
小统子探头一看。
“你看得懂吗?”奚教授推了推眼镜。
讨好地也想去摸摸它的小脑袋,“啪”一声被媳妇儿抽了回去。
白皙的手背上,顿时通红一片。
某位教授紧抿了唇,眼睛红红地盯着自己老婆。
那眼神,明晃晃的两个字。
幽!怨!
“看得懂吗?”念夭夭柔声地问小统子。
“喵呜。”看得懂哦。
小统子声音细细地说。
“有没有少写?”念夭夭问。
奚教授瞪圆了眼珠子,媳妇儿居然怀疑他?
要么不写,写了自然就不会隐瞒不报,怎么可以怀疑他?
都是这只小肥猫!
听得懂人话,还看得懂文字,这么神奇的猫崽子…
“果然就该解一剖。”某位教授低喃了一声。
“呜!”
小统子耳朵尖尖,惊恐地往麻麻怀里一缩。
“你说什么?”念夭夭眉头蹙了蹙。
奚韵立马弯起嘴角。
“没什么,我说老婆大人好厉害,连养的猫都这么聪明,好棒。”
念夭夭白他一眼。
堂堂教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念夭夭仔细看着那页纸,越看越觉得某位教授欠打。
怎么能这么吓唬小孩子?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最是心灵脆弱的时候,玩笑都会当真,多受伤啊。
念夭夭越发心疼她的小崽子。
“就这些吗?还有没有没写出来的?”
“喵呜。”没有了。
“好,一共103条。”
念夭夭将那张罪状贴到了墙上。
望向奚韵的眼神很是冷漠。
“从现在开始,睡103天书房,每天跟小统子说103遍你爱它。”
奚大教授心头暴击。
“一万零三遍都可以,不睡书房好不好?”
念夭夭横他一眼。
奚韵闭了嘴,下巴凹成一条线,脸上写满两个字,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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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103天,三天之后,奚教授就受不了了。
书房的沙发,客厅的沙发,客房的沙发…都被他睡遍了。
孤枕难眠。
同样是沙发,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通通不如主卧的沙发舒服呢。
只要能让他进卧室,哪怕就是睡卧室的沙发,他也甘愿啊。
毕竟进了卧室,就有机会爬一床了不是?
可惜,他现在只能干巴巴地望着客厅的天花板。
回忆一个星期前抱着老婆是什么感觉。
一个星期了啊。
这个女人,可真是狠心。
念夭夭早上起床,发现客厅桌上留了篇论文。
名字叫做《论沙发对家庭及男人的伤害》。
“噗嗤!”
念夭夭忍不住笑了出来。
抱着小统子念给它听。
小统子呵嘻呵嘻,终于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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