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浪翻到了启示录的第二页,那同样是一句话。像是充满智慧的老人在低语,宛若一个神秘的先知。
“神说,要有和平,于是有了战争。”
剩下的是批注,那个死去的小女孩,生前的批注。像是跨越时空,她将她的内心诉说给了许浪。
批注1:那个人的脚很臭,我想不到为什么有人会有这么独特又恶心的癖好。为什么……要施加在同类的身上呢?
批注2:我不想要战争,是否意味着和平也不存在。如果两者皆消失,会剩下什么呢?
批注3:我想吃块热乎的面包,当然,锯末能够少一些就更好了。如果还能奢侈的再有一杯干净的热水,那就更好不过了。
“真是可怜的小鬼啊。咳……”
许浪紧捂着斗篷,轻咳了一声。那本启示录也因为拿不稳掉了下来,令人怀疑他是否在下一刻就会死去。
他捂着口鼻,将咳到喉头的一团灼热又咽了下去。如果吐出来,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那是他糜烂的身体组织,还有淤血之类的东西。
许浪是平静的,他俯身将那本破旧泛黄的启示录又收到了怀里。抛开风雪在耳边的呼啸,能够听到密密麻麻接连不断的骨骼断裂的声音。
雪大将军自然也是听到了,他不安的掀开了雪做成的门帘。他刚好看到的是许浪挣扎着靠在了车厢的侧边,甚至连喘气都是谨慎而小心的。
或许在下一刻,他的这具身体就会完全破碎,连一块牙齿都不会剩下。他自己和自己开了一个玩笑,尽管这个玩笑在旁人看来并不好笑。
“王……”
“你觉得,我像是一位王者么。所谓王者,就是比任何人都贪心,笑起来的时候比任何人都豪迈,愤怒的时候比任何人都凶暴,穷究人性之善与恶的人。正因为如此,臣子才会羡慕王者,受到王者的吸引。在每一个人民的心中才会燃起“我也要成为万人之上“的憧憬之火。你看,书里是这么说的。”许浪说完,自嘲似的笑了笑。
雪大将军低下了他的头颅,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坚定的说:“您和他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许浪撑着头,好奇的问他。
“您不需要子民,也不需要臣子。那些东西,对于您应该是没有意义的。”雪大将军抬头,目光灼热的盯着许浪。像是要用眼神,带给他的王一些温暖。
他在阐述一个事实,那些东西对于许浪来说确实没有意义。王是孤独的,他无处不在,且令人琢磨不透。
毕竟,没有那个王会神经病似的对自己自残,这根本就是不符合逻辑的事情。为了体验做一个普通的人感觉,嗯……
需要逻辑,但现实不需要。雪大将军的心头,浮上来这么一句话。
“王,我需要做什么?”雪大将军问,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是他能力之外的事情,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难了。你不可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雪大将军对许浪的身体也无计可施。
“散播恐惧,超出他们承受能力的……恐惧。”
……
“殿下,我们还需要走多久?”剑修打扮的雪人,对剑宗主恭敬的问道。
雪人兵种的英雄单位,具有不低智力的一个……步兵。而他的生死,将会决定一部分的输赢,事关这场雪仗的胜负。
“我感觉……前辈他快要死了。”
小剑修停了下来,她站在山巅望着这场越下越大的暴雪有些不安。那金色长发迎风飞舞,其间夹杂着飘落的雪花如同闪烁的星辰。
“回去。”
小剑修想了想,决定回到许浪的身边。她甚至都拿出了那把钥匙,打算召唤出许浪给她做的小玩具——炙热绯红。
“那个雪人,会杀了您的。当然,我也会死。”雪人没有动,他在劝说死生酒不要回去。
“谁?为什么?”死生酒把玩着那枚钥匙,心情复杂的看着神态平静的雪人。
那是她师父的相貌,只是山不是山。
“许浪大人召出的雪人,我能感觉到他比我们更强,也比我们聪明。有濒死的大人在身边,他一定会将一切都视为敌人。”雪人冷冷的说。雪大将军确实会杀死一切想要靠近许浪的生物,这是不容置疑的。
如果许浪不是孤儿,大概就是他亲兄妹之类的过来也会被雪大将军一戈刺死。尸体被隔离焚烧,最后估计会被吞吃。谁知道会不会有哪种毒,成了骨灰才会显露出来呢……
雪大将军的忠诚不需要质疑,只是这份忠诚有些令其他人头疼……
“你说,我打不过他!?”剑宗主挑了挑眉,有些不满的看着雪人。
笑话,这大半年来小剑修对于剑道的理解已经臻至化境。她不觉得自己会打不过一个雪人,论深渊诸殿下们的正面和纸面战力,死生酒才是天花板!是决定上限的那个!
当然,这事是在雪大将军出现之前。二者还没有打过,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现在很难说清谁才是深渊诸殿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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