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本宫说嘛,这做人哪就如这品茶。都说茶如人生,需慢慢品味,可就怕有些人一辈子都品不出个所以然。这做人啊,也定要脚踏实地才好。不要一口茶饮下,就飘飘然,脚跟不实,很容易摔跟头的。”
这是在说她吗?闻言,夏锦绣暗自撇了撇嘴,将头埋了埋,心中哼唧冷笑。这是在给她下马威呢!
“熙公主说的是。”夏锦绣睫羽微翘,微微福了福礼,遂恭敬地答道,声音清清浅浅。“只是王爷初醒,尚难明白,忘记您老。待他清醒,定会前来见礼。”
您老?老?她老了吗?女人脸色沉了沉。这孩子恁讨人厌!
“他?哼!他就罢了。想你许是与本宫初识,拘谨的很。见了姨母,连头都不敢抬,怕本宫会吃了你么?”女人转眼就吃吃娇笑。“可本宫这第一次见你,还就喜欢上你了。瞧这这孩子实诚的,没有那花花心眼。你说是不是啊,林嬷嬷?”
女人小女儿状瞅了一眼身侧嬷嬷,待得到她肯定的答复这才满意的笑了。
“谢谢。”夏锦绣急促的呼吸着,小脸也应景涌上兴奋的潮红。然后用极小的声音吐出这两个字,像足了没有见过大世面的人。她只低着头,将眸中的精光尽数遮掩住。
“哦?”还真有单纯的像白纸的姑娘?女人伸出的手却顿了顿,随即大笑出声,“瞧着这孩子,真是让本宫欢喜的紧。”
入夜,睿王府内灯火通明。
整个睿王府守卫那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巡视的护卫一茬紧接着一茬。这里每一个侍卫的身上,都透着一股饱经战场厮杀的血腥之气,他们皆是睿王麾下的铁血精兵。他们一个个身着银色的铠甲,将整座王府重重封锁。护得那睿王府犹如铜墙铁壁,堪比帝都的皇宫。
睿王府主院墨竹轩高高的听风阁上,镂空雕花搂拦里。此刻,临风站立两个英姿煞爽的男人。神一般的俊美五官,墨色长发在风中飞扬,玉带墨勾,一个锦衣,一个玄袍,一样黑色的厚底蟒靴。一样的长身玉立,风正哗啦啦的拉起那垂至靴边的衣袍。
于是,白色的华丽的锦衣脚边迎风飞扬,英俊挺拔的身姿,俊美无俦的冷峻的脸,五官深邃,两道硬挺的浓眉,如雕刻版完美。鹰般锋利如刃的黑眸,高挺的鼻梁,每一个角度看上去都是无可挑剔,性感而冷情的薄唇紧抿,面无表情。这是一张另多少女人尖叫并为之疯狂的俊脸!
这里是睿王府重地,也是睿王处理军事公文的地方。
“北威国早已经休兵,北威国的老皇帝也等着来年送公主进京求和的,但是赵贵妃朝堂上的权臣这时却站出来坚持来年再战,赵家军也已开拔前往北地。瑞王派系也不再顾岂皇帝求和休战的意思,朝堂上吵的不可开交,大臣们举棋不定。现在朝中各据一势,各自拥附势力,均衡僵持之中。只余部分大臣们还在静待王爷您的态度。”
这场战争,来得突然,也来的莫名其妙。今年几场大雪下来,已然雪灾蔓延,北方更是大雪封道,如何开战?按理北威国根本不敢挑衅他沐轩王国,却在年关之时发起了这场战争,确实难以预料,这其中原因,定是不简单。
这始作俑者是谁?西夏国从中作梗?还是朝堂中想要吞掉他的对手?
调虎离山之计?难道只仅仅想要他班师回朝受人操控?十年了,终于按耐不住了?
沐轩浩宇面无表情,久久不开口,俊脸上黑眸深邃,高高的阁楼上,放眼一望皇城皑皑白雪的夜景。眸辗转,近处,高高的楼阁,长廊连着回廊,五步一楼,十步一阁,角檐飞入高空。临着皇城,俯瞰而下,远处,高高低低的房屋错开,屋顶上厚厚的白雪尚未化开,隐约铺就白茫茫冰天雪地的壮阔景象。
王府的前花园里,白玉桌旁,白日雪水化了一地,入夜铺就一地薄镜,回旋着寒光,刺人眼眸。
墨竹轩后院是一大片梅林,不同于梅居的红梅,却是盛开着洁白如雪的白梅。一棵棵白梅古树参天,此刻枝头的积雪已经被白日的暖阳化掉,遮天蔽日的白色花儿,带着浓郁的寒香,在雪色里无息傲然绽放,依然的姿态优雅,朵朵灼然。
一阵阵寒香馨气扑面而来。远看是一大片白花瓣纷乱,漫天飞舞,便是白梅鸢舞的绝美景色,是绝对的视觉冲击。地面上全是白色,不知是雪还是花儿,美轮美奂无与伦比的美丽!
一阵风才掠过,一阵风又吹起,大团大团的花瓣再次旋起飞舞!
“通天阁宫中暗棋查了,皇帝确实身中慢性毒药。另外,瑞王派系向来嚣张,朝廷上意见又屡屡相左,这次恐怕他想趁乱搞事——”
“好啊!赵家军——瑞王他想侵占本王的兵马,胃口不小!”就这目的?终是耐不住了!
沐轩浩宇淡淡的眼眸无波。他缓缓接口,语气却是毫不意外。冷峻的如雕刻般完美的五官透出冰一般的寒意,一支手搭在朱红的楼兰,深邃的凤眸恍若幽潭,俯视着远处西角的梅居。
“那个女人还是一样的擅长着各种阴谋诡计,皇兄提防了那么多年,终究在劫难逃!她行事总是那样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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