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荜生辉。”
慕徵坐在屋里看着并肩坐着的两个人,想起有一年三个人以不同的身份一起去月老祠的场景,一时感慨良多。人间有个词人这样写: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真是恰当的很。
秦念阳是个很大方的人,慕徵采了他园子里好多稀有的花给燕乐煮药熬花药浴水,秦念阳还笑呵呵的跑来和慕徵天南地北的扯,聊聊花草,聊聊彼此对这残破河山的见解。
他说:“先皇因为失心疯把皇位传给太子,却没想到外戚乱政,现在夷敌蠢蠢欲动也不太平,要不是我身子残破,却也愿意提枪马革裹尸。”
慕徵说:“夷敌之祸一直都在。”
“当年有秦焱那样的忠臣良将,外围战火能拖到现在才爆发也多亏了他当年的多次征伐,可惜如今,这样的良将不会有了。”
“慕徵认为,忠臣未必有好的结果,你看那秦昭四王子,在军中被人暗杀,立下赫赫战功还死在了王都的夺嫡阴谋中,可见这不是个忠臣立命的年代。”
“谁说不是呢?中原的趋势就是分分合合,也许不久后就要政权交叠了也不一定。”
慕徵道:“那你舍得吗?”
“呵,慕兄说笑了,我也就是个种花的,不管谁当政,还能不让我种花了?”
慕徵道:“先生是有大智慧的人,何故隐居在此?”
“我是枯槁之人,没必要出去害人了。”
燕乐切了点瓜果给两人端来,慕徵道:“快去休息吧,晚上凉了。”
燕乐听这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可奇得是她一点没有不耐烦,看着慕徵温柔的眼睛点点头听话的上楼去了。
秦念阳耸耸肩:“你看她看的就像看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不是的,她不是瓷娃娃。”
半晌,月光中移,慕徵道:“她是我的无价珍宝。”
“有多宝贝?”
“大概就是,只要她开心,什么都好,所有的痛苦,我都可以一个人扛,只要我在,她可以什么都不考虑,只要开心就好。”
“真是很霸道的爱啊,你不累吗?”
“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活了万岁,你会相信吗?”慕徵不回答却选择反问。
秦念阳道:“我无所谓啊,你看起来确实和我们一般人不一样,但是你放心吧,我不管你是什么,我不会出去乱嚼舌根子的。”
“按你这性子,就是想让你出去叫唤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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