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山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顺心的女婿,女儿才出嫁几个月,女婿就遇刺,这让他心里也暗恨不已。
可是他也不能凭空猜测谁是背后之人。
不过,他也知道,赵志泽一向不曾与人结怨,更不会凭空惹来杀身之祸。
这次赵志泽的遇刺,应该就是代人受过吧。
他心里有怀疑的人选,可是对皇帝,他也不能实话实说。
宋远山对皇帝说道:
“皇上,微臣也实在不知为何会发生这种事。
赵志泽是臣的女婿,平素根本就不会与人结怨。赵阔是臣的亲家,在朝中一向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从来都是明哲保身的态度,应该也不会得罪什么人。
臣真是想不到,有谁会对他动手。
不过,臣听说,赵志泽是在离开安王府以后不久才发生的这种事。也许是想嫁祸给安王,也说不准啊。”
皇帝低头沉思,然后说道:
“怕背后之人不光是想嫁祸这么简单。
世人皆知,赵志泽跟安王交好,若是他在安王府出了事,安王与兵部尚书也会有隔阂,也许背后之人打算也就是一石二鸟之计呢。
不过,幸亏安王妃机灵,还知道多派些人手随后保护。
否则,你这得来不易的女婿,怕是危险了。”
宋远山回道:“皇上深谋远虑,看得长远,老臣自愧不如。”
皇帝瞅瞅宋远山,轻声骂道:“你这个老狐狸,就算是心里有数,也不会跟朕明说的。说什么朕深谋远虑,朕还不知道你心里那些小九九?不过,都是朕的儿子,朕怎么做,都有些不忍啊。”
宋远山劝慰道:“皇上切莫忧心。儿孙自有儿孙福,皇上不必多虑。臣相信,安王是有福气之人,不会有事的。”
皇帝点点头,说道:“没错,安王是有福气之人,朕不担心。朕担心的,是朕其他的儿子们。”
从张泸引那件事开始,皇帝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
他后来也深思过,厉王怎么会那么巧就救了张强呢?
其实说来说去,都是一个局而已。
张玉瑶设局,厉王也算是将计就计,最后武王失去了两个有力的臂膀。
皇帝对厉王已经开始颇为忌惮:他厉王才能行走,便办了一件这么大的事,以后还能做出什么来,真是让人担忧啊。
对安王,皇帝竟然前所未有的放心起来。
因为整个事件中,安王都不在京城,此事肯定跟他无关。
皇帝的天平,不知不觉中,就向安王开始倾斜了。
安王府!
李慧跟武王告了假,要到安王府找表姐。
武王整个人都没有恢复精神,也由着她出门了。
现在的李慧,是以武王妾室的身份上门的,李青竹自是不能不见。
现在两人不光是表姐妹,还是妯娌呢。
虽然李慧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妾室,可跟李青竹,也算的上是妯娌了。
“表妹来了,快坐下喝口热茶。”
李青竹可叫不出口弟妹什么的,还是以表妹相称。
李慧这次也没有作妖,没有故作可怜,更不可能飞扬跋扈,反而整个人都安静了不少。
“表姐,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说些私房话,你能让下人们都下去吗?”
李青竹看着李慧,想想也没什么,便让下人们都去门外守候了。
李慧这才走到李青竹面前,长跪不起,哭诉道:“表姐,是我错了,表姐,你要救救我!”
李青竹一惊,忙搀扶起来李慧,问道:“表妹何出此言啊?”
李慧这才声泪俱下的哭道:
“表姐,我不想待在武王府做妾了。以前,我以为做有钱人的妾也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曾想借着表姐的光,进安王府做妾。
可是,等我真正进了武王府做了妾室,才知道,荣华富贵也没有那么好享的。
男人,要跟其他女人分享;富贵,更不是我们妾室可以奢望的;夫妻之情,一个妾室根本就没有资格妄想。
表姐,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想再待在王府那个巴掌大的小院子里,每天望眼欲穿的等着男人偶尔想起来的宠幸了。
表姐,你能救我出去吗?
等我出去了,再也不会异想天开做这些不切实际的梦了。
我宁愿守着个有几亩薄田待我又有些许真心的男子,相夫教子终此一生!
表姐,你说,我还有机会吗?
我还有机会回咱们乡下,过个温饱的舒坦日子吗?”
李慧说了许多,李青竹从她的话里和眼里,都看到她真的后悔了。
可是此事,她也无能为力了。
她说道:
“若是你嫁给寻常人家,表姐我无论如何,也会让那男人还你自由身。
大不了多出些银子为你赎身或者滥用私权还你自由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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