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一秋自遥处山顶跃下,眼泛怨毒迷惑之光:“昂师伯,宏天宗宗派了多人出来,往昼不夜的方向去了。”
昂天仙境乃是一名雄壮魁梧的汉子,披发如麻,淡淡一言:“楚文啸呢。”
并未有人察觉楚文啸的行踪,宏天宗宗动静不小,大抵各宗隐约已知楚文啸私自出行之事。奈何,多位天仙境地仙境蹲守此地,却始终未发现楚文啸。
顿得一顿,葛一秋到底聪慧,豁然,咬牙:“那楚文啸为人狡诈得紧,莫不是他施展秘术偷偷潜行而离?是以,我等未曾看见?”
这么一想,顿时觉得极为有可能的,联想到之前楚文啸在凡尘界的种种作为,葛一秋更是没有怀疑。
这个楚文啸,功法太多,招数战技也多,而且极为阴险。
阴险这个词,其实是不太适合用在楚文啸身上的,只不过在葛一秋的眼中,楚文啸就是阴险。
葛一秋再是豁然:“那昼不夜,乃是楚文啸的贴身手下。楚文啸纵走,必是与昼不夜一道同行。”
昂师伯眼中凶光大盛:“那却还等什么!”
……
葛一秋聪慧,旁人却也不笨。
等宏天宗宗的人现身掠去,未久,已陆续有不下十多波人马跃然而现,各自悄然跟随往去。但盼能从宏天宗宗的行踪,找到楚文啸。
遥遥之处,楚文啸目睹这一波又一波的人马,犹如黑点般陆续现身来。眼波流淌,森冷空寂,久久方才颌首:“看来,意欲谋我者,果真不在少数。此番,暂且寄下,将来再取回也不迟。”
他如今的修为,还不足以杀光这些人,所以,只管记得曾经的仇恨,等到有机会,一并报仇就是。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番话,用在楚文啸身上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身不移,心不动,淡淡然,一眼却已观遍天楼圣州的险恶:“这天楼圣州,果然也并非什么高尚的所在,怕是比凡尘界还要险恶几分。我往后行事,当愈是果决爽利。”
眼波微漾感念之色:“除十六夜兄,宏天宗宗果真待我友善,往后,宏天宗此情此意我当十倍归还才是。”
续而不动,默候三曰。再无跟踪者,楚文啸方才是从宏天宗宗山门,一跃而出。本能的敛住气息以做迷惑,起落纵跃,腾挪变化,眨眼便已消失不见。
雷声雨光,交织成幕。好一个风雨暴烈的季节,好一个黑云压城城欲摧之景。
风暴中,墨色愈张,几是凌天盖地。
众人都是聪明人,楚文啸也不是傻子,此番却是反其道而行之,想要找到他,倒是不容易的。
……
犹记当曰那干瘦修炼者的藏身处。
楚文啸重又赶来此地,一无所获,并未失望。那干瘦修炼者早被宏天宗宗擒杀,此地想必也早被宏天宗宗搜得底朝天了。
以地为席,天为被的滋味,楚文啸却甚是欢喜,惟独此方令他感觉不到丝毫的束缚,反是舒服和愉悦。
这里,没有在宗门之中锦衣玉食的舒适,但是对于楚文啸来说,仿佛是真正回归了自我。
在此地略做休息,楚文啸一边修炼一边就是过了一夜,看着清尘天亮,淡然一言:“该走了。”
入了城,略做打听一番,也就知晓了这天楼圣州与凡尘界的另一处不同。
这城市,自然是凡尘的城市,也是某个国家的城市,一国在天楼圣州,巅峰战力依然是道境、道君、道尊及纯道境。但这,这区区实力不过是任人宰割之命罢了。
是以,天楼圣州的国家,反倒安分了太多,往往并无战争,总归一言,哪一宗势大,就归顺哪一宗,但管是服服帖帖,乖乖顺顺。
看起来,天楼圣州的国家,更像是宗门的附庸一般。
宗派怎将世俗权力放在眼里,所求,不过是各国之中选拔的天才罢了。
天楼圣州的世俗,倒也热闹非凡。楚文啸略作游览和打探,便已知大概,不动声色的入得一间客栈,气息微释,好悬是惊吓住一些人。
不多时,赵昱森从客房奔跑出来,直到楼下,喜悦:“我等了几天,你可是来了!”
赵昱森之所以在此,乃是昼不夜制造假象,让赵昱森独自偷偷返回此城,等候楚文啸。
……
此行目的,乃是三清宗秘地。
三清宗秘地乃是赵昱森之前在凡尘界时得到功法的一个地方,只不过,三清宗真正的宗门遗址,并非是在凡尘界,而是在这一处的天楼圣州。
赵昱森之前离开,就是为了这件事,他毕竟算是得了三清宗的传承,也算是三清宗的弟子,即便是现在三清宗已经不复存在了。
难言是否近乡情更怯,赵昱森神情甚是恍惚。一边既是忐忑激动,一边且是感慨:“三十岁的地仙境,错非亲眼目睹,怎敢相信!就是有人亲口告诉我,我也是绝难相信的。”
“地仙境有千年之寿,他年不过三十,将来还有七百多年变得更强。”赵昱森两眼突大,吞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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