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弱的烛光帮助下,白淼看见了被掀翻在地的两个棋篓,黑子和白子交错着散落一地。
不远处,丹颐最尊贵的两个男人被反绑双手,白布封口,只能瞪着两双眼睛,焦急的看着她。
殿里的三个侍女都已经变为尸体,就横躺在白刈身边,大量的血液流出,将白刈那身白色的袍子染红。
白淼意识到其中有诈,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该上去,但思绪几经变换,她握紧了手里的剑,匆匆上前。
“陛下,皇兄!”
她的语气充满了焦急和担忧,完全无视白刈频频向她使眼色示警,她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两人身边,拿下堵着他们的嘴的布条。
“小心!”
白淼扯出白刈口中布条的那一瞬,便听见他几乎破音的惊呼。
身后一道剑风向她的心口袭来,白淼早有准备,但还是装作意外,微不可见的将身子往右边一歪,袭来的长剑刺穿她的左肩,她呼吸一窒,闷哼一声,几乎倒在白刈怀里。
“皇妹!”白刈惊呼,可惜双手还被绑在身后,只能尽力靠过去,让白淼不至于摔倒在地。
整个过程,白盏只是默默看着,不发一言。
白淼咬着牙忍痛,左手连续受了两次重伤,几乎不能再使力,但好在她保住了右手。
清楚眼下并非矫情的时候,白淼忍着剧痛匆匆站起。
无论什么时候,将后背留给敌人都是十分危险的举动。
刺客持剑站在门边,看身形是个女子,白淼记得自己进来时没有感觉到任何内息,而这个刺客没有选择挟持白盏和白刈威胁她,反而躲在暗处伺机偷袭,可见她的武功并不高。
下一秒,便证实了白淼的猜想。
刺客见一击不中,没能要了白淼的命,便向门边移动,打算逃命。
“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就打算走了吗?”白淼高声质问刺客。
刺客离开的脚步顿了顿,看向白刈和白盏的目光里饱含杀意,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她选了那条活路。
白淼眼睁睁看着刺客一跃冲出庆先殿,身手矫健,看样子是个只擅长飞檐走壁的杀手。
白淼呼出一口气,她其实已是强弩之末,大量的失血甚至让她的神识有些模糊,她方才其实很害怕刺客为了完成任务来跟她拼命,所以才会问那句话。
她的身形一晃,手里的剑几乎都拿不稳。
“皇妹,你没事吧?”
白刈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淼甚至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刚才经历了什么。
她回身,用手里的剑割断了绑着白刈和白盏的绳子。
白刈摆脱了束缚,立马上前扶住她。
“你再撑一撑,我这就去找太医。”
白淼强打起精神,拉住打算去找太医的白刈。
“皇兄且慢。”她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白盏,重新握剑,靠着剑站了起来。
“我已事先让红玉去找二皇兄,禁军不久便到,在此之前,皇兄得留在这里,确保陛下的安全。”
白刈有些为难,因为他知道白泽已被他遣走,就算如今或许刚到东阳乡,或许在回太庙的路上。
但这话万不可在白盏面前说明,否则不仅会让他受了护卫不周的罪名,就连白泽也会连坐。
“那你呢?”他突然有些慌乱,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白淼从怀里掏出一个乳白色的瓷瓶,从里面倒出两粒药丸吞了下去。她拱手向白盏告罪后,从旁边的床幔上撕下一块布片,在白刈的帮助下绑住了左肩的伤口。
虽然不能完全阻止流血,但聊胜于无。
“刺客应该没有走远,我去追,或许还能追得上。”
“你已受了重伤,切莫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了。”这一次,说话的人是白盏。
丹颐的皇帝扶着床榻站起来,伸手抹去白淼脸上的一点血污。
“刺客的事,事后再找人调查,保重自身要紧。”
白淼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白盏,颇有些意外。
但这并不能改变她的想法,或者说,她的计划。
“陛下,刺客的意图很明显,绝不能姑息,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或许下次他们还会计划谋害陛下,儿臣不敢保证下次还能来的这么及时,儿臣要辜负陛下的心意了。”
不等白盏再开口阻止,白淼放下手中之剑,决然下跪,冲白盏郑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儿臣必不辱皇命,将刺客捉拿归案。”
白盏始终心软,匆匆将她扶起,拍了拍她没有受伤的右肩。
“千万别以身冒险,如果真的追不到,便算了。”
“是。”
白淼捡起不甚趁手的长剑,快步离开了庆先殿。
殿内只剩下白盏与白刈两人,白刈走过去将庆先殿的殿门关上,将床边挂着的装饰用长剑取下来,拿在手上当作武器。
“儿臣没用,让父皇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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