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姜泰龙所说,云北会馆在城外共有三处重要据点。
一处是位于太平广场的鼎盛酒楼。
还有一处是距离鼎盛酒楼不远的云北会馆。
和两者呈三角形,互为犄角的是鼎盛赌场。
鼎盛赌场是北城也是整个云州府城最大的销金窟。
说是赌场,其实黄赌毒,这些牵涉人性劣根性的物事,无所不包。
如果说轻风细雨楼,是云州府城高档会所,鼎盛赌场则是汇聚云州所有罪恶的毒瘤。
江浪知道最好探听消息的还是赌场这种汇聚三教九流的地方。
只是意外上了吴仁义的马车,现在只有身上这身黑色夜行衣,先要弄一身合适的衣服才能混进赌场。
江浪趴在赌场背街,一个房顶,静静等着。
几个垂头丧气走出赌场的男人。
江浪不动。
两男两女走出赌场。
还是不动。
一个喝的醉醺醺向赌场走来的男人。
在他走过江浪后,江浪轻轻跳下墙。
男人毫无察觉,眼见赌场在望,根本没有察觉背后有人。
江浪抬器手,掌沿准确砍在他后颈处。
伸手扶住他慢慢滑到的身体。
江浪扶着男人的身体,进入一条黑巷子。
“你都喝成这样了,还想去赌场,搞不好明白就得买卖儿卖女卖老婆,我这是在救你,知道吗”
江浪一边剥他的衣服,一边想。
大概男人还没喝到吐的程度,衣服挺干净。
江浪一边穿上他的衣服,一边想“你老婆多贤惠呀,衣服给你洗的这么干净,就别去赌场了!”
穿上衣服,江浪从夜行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里面是他自己配制的药膏。
他在脸上涂抹了一些药膏后,原本健康的脸色,变成黑黄色。
掏出裤腿里的匕首,割下一撮头发,用那种药膏小心翼翼粘在下巴四周。
瓶盖内侧有一块打磨的亮锃锃的铜片。
江浪照照铜片,铜片上出现一个黄脸虬髯的糙汉子。
打闷棍,抢衣服这事,干起来心里总是不舒服。
以前深入北虏,这样干的时候,北虏是全民皆兵,江浪没什么心理负担。
江浪临走,从怀里掏出一块约一两重的银子,塞进那人怀里。
剥下的这身衣服一两银子可以买十套,算算这人还赚了。
鼎盛赌场,虽然没有鼎盛酒楼高大,但是每天为盛太平赚的银子几倍于鼎盛酒楼。
赌场大门前站立着十多名打手。
为首钱涌进,武士六层,鼎盛赌场二总管,他是一位横炼好手,练就一声金钟罩、铁布衫。
鼎盛赌场除了老板,一共有两位账房,四位总管。
账房负责赌场的运营和管理,总管就是护卫统领。
四个总管轮流在大门前或者赌场内部巡视。
现在轮到钱涌进守在大门口。
江浪穿着一身扒下来的衣服,晃晃悠悠走向鼎盛赌场。
钱涌进扫了一眼正走到赌场大门的江浪。
云州外城人员复杂,即使云北会馆这样势力庞大的黑帮,也很难掌握所有人。
何况还有很多人从外南城和内城出来玩乐。
赌场毕竟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地方,陌生人并不少见。
江浪目不斜视,一副老子有钱,老子就是大爷的样子,大摇大摆走进赌场。
钱涌进可不知道自己放进来一个煞神,今天晚上整个云北会馆因为这厮,将会遇到建立以来,最大的浩劫。
于明月无聊的坐在房间里,手里拿着一个北虏产的玻璃杯,里面盛满红色的酒液。
最近不知为什么,她总是有些心绪不宁,练功也毫无进展。
虽然她是鼎盛赌场的老板,但是她对经营赌场毫无兴趣。
几年前几个来自云州北部一个偏远小镇的几个少年,为了生存在城北贫民窟天天打生打死。
最后他们跟随的大哥盛太平成了整个北外城的黑道领袖。
于明月身为来自一个同一个镇子唯一的女子。
刚来到云州府城不久,最困难的时候,她的丈夫为了保护同镇几个兄弟死于一场仇杀。
为此,明月受到几个兄弟的宠爱,毫无争议的把最赚钱的鼎盛赌场交给她打理。
不知道是不是丈夫的忌日要到了,于明月这几天干什么都没有精神。
白天听说过前街出的那件事,她嗤之以鼻。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居然向一个退役骑兵动手。
忘了镇上那些凶悍的边军了吗!
于明月觉得此刻很孤独,想要到人多的地方转转,
她漂亮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此时此刻整个云州府最多的地方,就是这家鼎盛赌场了吧!自己居然觉得很孤独。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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