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地对伶舟皎说上了一句:“咱这还有事儿,不便同你多聊。你要能看得上这处屋子,保不齐咱还能做个邻居。日后也有能相处的时间。”
妇人说完这句话,对着伶舟皎笑笑,也就离开了。
这处地方,重归于沉寂。
附近的人家,似乎已经不是当初那熟悉的人,伶舟皎看着那妇人走远,想着那妇人说的上一户人家搬走是一年多前的事儿,终是进了几步,伸手推开了那破败的门。
此刻,出现在她面前的一切,都使得她不由自主地生出物是人非的感觉。
攀爬着破败墙垣缠缠绕绕的藤蔓像叫人连根拔去,早不见了踪影,换在那藤蔓生长地方的,是因着无人打理而生出的野草。
郁郁葱葱,好生茂盛。
那原本用些简陋的竹条编制挡起的围栏,似乎被人修整了一番,看起来早已不是那么简陋,但里间现下却没有豢养着任何东西。
显得少了几分生气,多了些空荡。
伶舟皎移步往里靠近。
接连院落和屋角处的更为隐蔽的小角落里,略略有些松动的石块,石块附近已经洞开了的一些小缝隙——这竟倒还是当初的模样。
那缝隙看来也没有再展开多少。
因着久无人居,房舍也终归是显得败落,抬眼看去,不用进到里间,似乎也能够感觉到那少人气的寒凉沉寂。
伶舟皎没有再往里。
没有想要进到那房舍里去。
她怔怔然凝视着那显得败落的房舍,眼中有涟涟波光潋滟迤逦,闪动着的,似是所有与往昔有关的汹涌的回忆。
她咬紧了下唇。
眼角却陡然有泪光缓缓而落。
她眨了眨眼睛,落下的泪滴,却浸润了她唇角渐渐而掠起的浅淡笑意。
她没有再流连下去。
她几步往外,就走了出去。
而在她身后,那扇破败的门,阖上之际,颤颤而摇晃。
行至此处。
连光线都好似昏暗下来,令人会觉着莫名地压抑,而心绪黯淡。
恬然立着的几颗树木,就是在这样万物生长的春季,都显得莫名地落寞。
伶舟皎一步一步向前。
那垒起的土包,那土包前立着的木牌,那木牌上寥寥刻着的几个字,她原本稳稳向前的步子,越靠近,越不稳。
她颤颤地忽然对着那木牌跪了下去。
却又挺直了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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