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人,面面相觑,不多时,还是就三三两两地散开了去。
人都走开得差不多了,呼延笠靠近薄奚凛,问:“要跟着他们上去么?”
薄奚凛斜睨一眼他,唇角轻勾:“不用,先回那客栈,找阿六他们去。”语罢,他微微一摆手,一举一动间颇有些**意态,就这么全然无谓地走开了。
呼延笠默默跟上去。
立在茶楼一侧窗边的伶舟皎,眼睁睁看了一群人都散了个干干净净,也没察觉到哪里有书院寻了人来监察他们的痕迹,不由得心神微动,再一次地对着夙沙亭道:“不如我们还是趁着现在走了吧?”
明明就是这么好的机会啊?根本没有人跟着啊!
一同立在窗户侧边的夙沙亭,凉凉地看伶舟皎一眼,忽然觉得时间越久,一个人第一次见面时给你的印象,或许越容易崩塌,他抿了抿唇,意味不明地道:“你真觉着没有人监察着么?”
其实,伶舟皎一心都在要寻机会离开这上面,哪怕真的敏感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也会自发自觉地忽略过去,哪里又会主动去留意什么?
说到底,她亦是明白,这还是因着她幼年记事起,和她娘西乞娩婉生活在一处,虽然生活艰辛,但她娘仍是尽己所能,给了她一片足够美好足够天真的时光。
那样一段平淡的生活,邻里从来不会有多大的算计和纷争。
也因此,造就了她性格中的天真和偶尔不计后果的直来直去,当然,换一种说法,也可以称之为偶尔的冲动莽撞。
虽然后来经历的一件件一桩桩,使得她性格中的天真渐渐地被磨平,但已是定下来的性格,很难真的做得到百分百地被毁灭掉。
听得夙沙亭的话,察觉到他目光之中,暗含着的探究,伶舟皎的面色忽的一凛,似乎,转瞬之间就明了自己像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也清楚了自己近来急功而有些近利的大意。
她几乎是瞬时就敛去了面上原本显露出来的表情,换成了一片镇定的沉色,正经道:“对不起,是我莽撞大意了。”
听着伶舟皎正儿八经地‘道歉’,夙沙亭的眸中倏然滑过一抹怔色,好半晌,才浅浅笑了笑,回道:“是人,就不可能没有大意的地方,我会留意这些,也不过是因为..”较常人五感更敏锐些罢了。
论理,他又哪有什么资格来真的说她大意不甚考虑?
就在夙沙亭要自省是否最近有心浮气躁的迹象,从而导致今天他说话之间,似总在咄咄逼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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