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满脸老态。心有不忍。
皇上摇头叹息,道:“天家无父子,一个好皇帝便不能做慈父,心软的代价便是被人打败,踩在脚下。这几次我看着惜荷羞辱皇后,却也只能隐忍不发,没有权力在手,便是如此。所以,作为对手,朕是欣赏萧儿的。”
说到这里皇上突然咳嗽几声,姜静云忙倒茶送到他手里,皇上抿了一口,苍白的脸上多了几丝不正常的红晕,笑道:“这武夷大红袍啊,当初还是望兰说这茶适合朕,所以一喝就是这么多年。”
姜静云笑着说道:“皇上若是喜欢,奴婢天天泡了给您喝。”
皇上笑着摇摇头,说道:“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能喝几天了,说起来最近朕总是梦见望兰,说朕对清儿不好,没有照顾好他,总是哭啊哭啊的,朕真的很难受。”
想起楚清在宫中的尴尬处境,姜静云不禁问道:“皇上,清王为什么从不参加宫中聚会,也从没见他来过熙和殿请安?”
皇上坐了一会儿腰便酸了,姜静云起身垫了枕头在他背后,皇上这才好一些,看她的眼神越发柔和,开口道:“清儿八岁时候没了母妃,寄养在皇后殿中,因为惜荷不是大晋女子,也没有什么亲近的人,所以她去了之后,清儿就养成了孤僻的性子,这里头也有朕的错,可是为了祖宗基业,朕只能牺牲自己的儿子,这一世他注定只能做个闲散王爷。只是这宫中从来就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清儿也许是听到了什么,心里有了怀疑和仇恨。”
这一番话隐去了许多重要信息,姜静云知道是皇家私密,虽然她方才的问题也很大胆,但是却也知道分寸,并不追问,只是说道:“既然皇上你都知道,那为什么不向清王解释清楚呢?”
皇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脸色疲惫起来,“清儿的一生命运已经注定了,他必须今早学会坚强,这晋宫中没有他可以依靠的人,解释又如何,不解释又如何,知道了一切他就会释然么,不可能的,他的人生不需要虚无的温暖,那会在不经意间要了他的性命。“
姜静云从这话中听出了深深的无奈和疲倦,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沉默,皇上见状突然笑了,将茶盏放到一边说道:“你心里是怪清儿的,怪他在关键时候没有站在阳儿一边,对么?”
姜静云抿着嘴不说话,皇上笑着摇摇头说道:“每个人做事都有他的理由,清儿他不像萧儿那么野心勃勃,他不是为了权力,你该对他宽容些。”
姜静云不明白此时此刻为什么皇上还能如此宽容,看着皇上脸色越来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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