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陶宁子醒了过来,感觉头痛欲裂,不由呻吟一声,睁开眼睛。
她的视线,撞上沈星言的视线。
沈星言眼神迷茫,似乎分辨不出自己身在何处。
陶宁子一样迷门,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一时手痒,伸手指去戳沈星言的鼻尖,“嗨,你好!”
手指触感真实,两人瞬间都醒过神。
沈星言一个掌刀,劈掉陶宁子的手,眯起眼睛看她。
陶宁子打个寒噤,如果眼神和气息可以杀人,她相信,自己这会已被沈星言凌迟。
陶宁子一抖被单坐了起来,这才发现,沈星言是被缚在床上的。
他精赤着上身,下半身套着一个麻袋,麻袋口的绳子绕过床板两个孔,在床边缚了一个绳结。
陶宁子隐约记起来,杨梅寨是有给新郎缚麻袋的传统÷婚当夜,亲友脱光新郎,在他身上套麻袋,然后缚在床上,等待新娘解缚“临幸”。
陶宁子回过神,见沈星言摸索着麻袋口绳结,想要解开,忙伸手过去,“我帮你解开!”
“滚!”沈星言拍开陶宁子的手,自己扯着绳结。
三扯两扯,沈星言把绳结扯成了死结,更加解不开。
陶宁子有些微急,“沈总,你被缚在床上一晚没活动,再不伸展双腿,小心致残。”
沈星言也感觉双腿麻痹了,当下黑着脸,把手撑到脑后,别开了脸。
陶宁子看他一副任君采撷的涅,虽然气氛不对,心口还是“突”的一跳。
“还不快点?”沈星言恼声道。
陶宁子手忙脚乱摸到他腰上,但是绳结缚得太死,一时之间也是解不开。
“就不会找把剪刀来剪开么?”沈星言气得捶床。
是啊,我脑子怎么变笨了?陶宁子赶紧跳下床,去抽屉里找了一把大剪刀出来,用力一掰,张开大剪刀,走近床边。
沈星言见了陶宁子的架势,心口一颤,用手撑起上半身,哼着说:“把剪刀给我,我自己剪!”
“这把剪刀有些生锈,你的角度不好用力。”陶宁子一伸剪刀,“咔”一声,剪开绳结,顺手一扯,扯开麻袋。
“啊!”
“呃!”
沈星言沙沙叫一声,极是恼怒。
陶宁子迅速转过身子,尴尬死了。
那个,那个,她不是有意的呀!
沈星言扯过被子盖住下半身,一边伸手揉腿,一边喝道:“把我衣服拿来!”
陶宁子正要给沈星言找衣服,门被推开,涌进一堆人。
走在前面的,是陶老太太,后面跟着几个亲戚并一个村干部涅的人。
陶宁子认了出来,村干部涅的人,是镇上民政局帮人办结婚证的吴大叔。
吴大叔当下已是递过两本大红的结婚证,一本给陶宁子,一本给沈星言,笑着说:“我昨晚可是连夜回镇上,在电脑上输入资料,给你们盖章办了结婚证,又马不豌赶过来的。”
沈星言接过结婚证一看,一下冷笑:“你们这样随便办一张证,就能当真?”
吴大叔“呵呵”笑,“怎么就随便了?昨晚我给你们结婚申请书,你们可是当着大家伙的面,签下名字的,那申请书,我存档了。”
要命了,一定是昨晚被灌醉,醉后签的名字◎星言一下暴吼:“除了这个,我还签了什么?”
有人答道:“签这个就够了,别的也不需要你签。”
陶宁子看着手里的结婚证,同样懵了,她和沈星言这样子领证,那绝对是怨偶,孽缘,一辈子的仇恨。
“祖奶奶,这个不能作数。”陶宁子赶紧开口。
“傻孩子,人家老吴懂法,给我讲了,有这个证,你们的婚事才能作数。赶紧收起来!”陶老太太笑着说。
沈星言却是心头怒火乱蹿,“嘶啦”一声,把结婚证撕成碎片。
“年轻人,不要这样冲动!”吴大叔手一伸,又拿出一本结婚证,“知道你会撕,我备份了。而且电脑输入,又有你签名,不想认也得认。对了,身份证复印件我们有了,这个原件,你拿回去。”说着拿出沈星言身份证,夹进结婚证里面,一起递给沈星言。
沈星言感觉自己快自燃了,他不过贪好玩跟好友到寨子一趟,却被寨民坑成这样。
陶老太太忙转过头安抚沈星言,“姑爷,你不要急,不要气,娶我们家宁子,你不会吃亏的。”说着伸手在腰间缚着的蜡染小袋摸了摸,摸出一张绢纸来,扬了扬说:“我家宁子,是有丰厚嫁妆的,不会辱没你。”
嫁妆?寨子里的一亩三分地吗?沈星言嗤之以鼻。
似乎知道沈星言想什么,陶老太太看他一眼说:“当年,我父亲签了字,留给我一间笔墨纸砚制造工厂当嫁妆,我前阵子让人公证,把这间工厂转给宁子当嫁妆。”说着让人去请李中辰进来。
李中辰为好友登了一晚,这会黑着眼眶进来,一见这情状,忙用英语安抚沈星言:“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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