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玉竟然当着她的面和那些地位低下的侍卫耳语,即便是不管尊卑,可是她是天朝的德妃,是四妃之一。
柳含玉竟然这样不将她放在眼里,这口气,德妃气得身体发抖,眼底像是要冒出火来。
“柳含玉!”
连名带姓,德妃怒视着柳含玉,全然忘了此时此刻的场合与身份。
所有人,忽然都将目光移到了德妃身上∏种眼神,惊讶,不敢置信,有的,似乎还带着不屑和鄙夷。
德妃何时受过这种气,现在又看到那些侍卫竟然都敢看轻她,心底的火气更大↓准备张口,却忽然想是想到了什么,眼中忽然浮出了雾气,转身跪在了皇帝的灵柩前。
“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进来的侍卫和守在外面的宫女都愣住了,倒是揽翠首先反应过来,推开守着她的侍卫向里面冲了进来,忙跪在德妃身边扶住她哭道:“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你们这些奴才好大的胆子,皇上尸骨未寒,你们就欺到娘娘头上来了。”一边扶着德妃,揽翠一边瞪着周围站着的侍卫和宫女。
目光在看到站在旁边脸色平静的皇后后,心底微微有些后怕。但是想到自家娘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又哪里会忍得住。
“太后驾到!轩王驾到!”
外面的侍卫高声喊道,话刚落音,太后穿着宫装,慢慢走了进来。步子有些蹒跚,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多岁,神色有些颓然。跟在她身边的,依旧是一身玄色锦衣的轩王。
那张几乎可以用倾国倾城四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的脸上,因为受了伤,脸色很是苍白$果细看,可以看到脖颈上那青色的细细的血管。
一阵繁杂的大礼过后,太后也没有喊跪在地上的众人平身,立在楼宸如的灵柩前,久久没动⌒些迟缓的目光,慢慢落在楼宸如那张血色尽失的却精致如初的脸上。
仿佛,那一眼,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柳含玉开始迟疑起来,她答应过高风不让任何人靠近皇上的遗体,现在太后河轩王却来了≮她还在迟疑的时候,楼逸轩已经走到了棺木旁,眼中神色复杂,快速伸出手扣住了楼宸如的脉搏。
“王爷!”柳含玉连忙上前,不顾礼仪去拉住楼逸轩扣住楼宸如手腕的手,哽咽道:“王爷,皇上已经驾崩了,您……”
“滚!”
楼逸轩吐出一个冷冰冰的字,用上一用力,柳含玉的身体便像是秋天的落叶般,落在了大殿的柱子旁。额头磕上了柱子,瞬间渗出了鲜血。
“王爷……”一声宛如哀求的声音,柳含玉终究忍不住厚重的向下垂的眼皮,慢慢和瞌上了双眼。
却没有人听到,那一声细弱蚊丝的歉意。
高风,对不起。
高风,对不起,她答应他的事没有做到↓答应不让任何人靠近皇上的遗体,可是现在……
眼角溢出一滴泪了,却听到姝儿和环儿惊呼的声音。
“娘娘!”
她在心底笑,娘娘,这是在喊谁呢?她,只是那个柳含玉啊。
只是当年那个不小心落入汉水,被那个男子救起的柳含玉啊。
她找了他这么久,才知道他才皇宫中↓知道自己未来的路怎么走,进宫是必然△为柳家的女儿,进宫侍候皇上从她生下来便注定了。
她对进宫为妃无所谓,只要能看到他就好—了不让任何人怀疑,她故意表现出对权倾天下的玄澈有好感,让一直对她登的哥哥都认为她喜欢的人是玄澈。
而柳家与玄澈,一文一武,虽然井水不犯河水,却在朝中各占半边天,相互瞧,明争暗斗。
这辈子,她心底的那个人,是他。可是却知道永远都不会在一起】一次,远远看着便好♀辈子,她的身份是皇上的妃子,他的身份是皇上的侍卫。
而现在,好不容易他有事需要她帮助,她却失了承诺。
是的,在她心中,她对高风的每一句话,都是承诺。
意识一点点走远,她死死地抓住握拳,指甲已经陷入了掌心,却还是抵不过阵阵盐,最终不甘地昏了过去。
这边楼逸轩扣住那冰凉的手腕,触手的是阵阵寒意,冰凉刺骨,让他忍不住向后踉跄了几步。
那只藏在袖口中的手,手中握住的那根红绳,切切实实是从她的手上生生扯下来的←以为,只要抓住了红绳,便是抓住了她。
那跟红绳连着的是人体的大动脉,他扯着红绳,她怎么还会毫不在意地将他推开?
她可知道,她推开的,是她的命,是他的一生。
她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
额头的青筋在隐隐凸起,他的手心因为太过用力,已经渗出了血丝〈染在了那根被她的鲜血浸染的红绳上,红绳显得分外妖娆。
扣住那只纤细的手腕的手像是碰到了什么,盛瞒了怒气与悲恸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亮光ˉ逸轩瞬间抬起头来,快速向外面跃去。
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身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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