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之后,毛豆抓了药过来,“小姐,这是龙骨!小的也不知道要抓多少,就包了这一包!”
杨孝悌才坐下吃了个蜜枣便见毛豆从后堂过来,手里递过来一个大药包!
少女将他手里的龙骨接过来,用手掂了掂,倒真是不少!
将药包往腋下一夹,杨孝悌便起了身。
“你去忙吧!”
虽然四哥曾经跟自己提过保和堂的事情,还说要让自己来体验一下,但是她却认为这是病患之人该来的地方,如今第一次进来,倒是改观了!
“下次我来试体验一下你们的养生之道!”
“好!”
毛豆显然是有些惊喜,慌忙应下来!
两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会以便从外面进来!
“小姐,是旁边两家铺子主人在吵架!”
外面已经围了一些人!
“他们啊,吵了一上午了!”
毛豆接过话头:旁边隔了一家是黄氏的板鸭铺子,昨夜说是丢了十几只活鸭子,非说是他们东边老宋家偷的,从一大清早就吵起,才消退一会,想必刚刚是去吃午饭了,又开始了!
“黄胖子的鸭子被偷了,非说是老宋家偷的。”
“怎么不报官?”
杨孝悌觉得奇怪,吵架既耽误时间又不能解决问题,为何不交给官府?
“我的大小姐啊,报官不要银子的,几只鸭子才多少钱?”
毛豆心快嘴也快,一秃噜就出来了。
即便是报了官,这么小的案子,怕是京兆尹也不受理!
“官府接案子还要银子?”
自己虽然生在官家,但是这种情况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那也不一定,分人!”
毛豆想了想之后很认真的回答,若是碰上个好官自然不会收受银两,但是这样的父母官都是凤毛麟角!
“出去看看!”
似乎忘了家里还有人等着自己回去送药,杨孝悌挪开步子来到门外。
店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的看客,有人干脆还站到了保和堂的台阶上。
“小姐,要不小的给您搬个凳子!”
毛豆见杨孝悌抻着脖子瞧,给她出了个“好”主意!
杨孝悌刚想说好,却被会以打断了,“不必了,小姐马上走!”
“会以,你把药先送回去,我跟会朵晚些时候回去!”
被会以这么一提醒,杨孝悌倒是想起自己是出来抓药的。
不过小姑娘的好奇心重,难得在大街上见到有人吵架,也想凑个热闹!
“是!”
会以也不多说,她倒是也消杨孝悌能够心情舒畅一点,回到平广王府若是看见老夫人不见好转,岂不又要焦心
!
会以将龙骨接过来之后便将将它与灵芝放在一起,顺着朱雀大街往西而去,才走了两步便与一辆两匹枣红马所架的马车擦肩而过!
“爷,前面过不去了!”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少年冲着马车内喊了一声!
“把人清了!”
里面一声慵懒磁性的男人声音传来!
“爷,这……不好清呢!”
萧肃拉住缰绳,翻身下马来到马车前对着里面说了几句话之后,马车上的崾被人慢慢掀开,一张极美的人脸露出!
男子斜卧在车厢内,头发黑玉般垂在脑后,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一张坏坏的笑脸,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两道浓眉柔柔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柔情荡漾!
从萧肃身后看过去乌压压的一片人之后,拓跋纯掀开崾跳下马车!
“让开,让开!”
见拓跋纯并不停步而是奔着人群而去,萧肃忙跟上去一个个的将挡在前面的人拉开!
拓跋纯也不去管他,一路挤过去,找到那两个罪魁祸首!
“挡住小爷的路了!”
虽是怒目,却还是盈盈带着笑意。
只是这张笑脸却让旁人不敢迎合!
正吵得激烈的黄胖子跟老宋吐来看了看身侧这位开口说话的“闲人”。
男子年纪大约十七、八岁左右,蓄著一头漆黑长发,白色领口微微敞开,外面披一件青蓝色的锦衣长衫,腰间束一块温润白云,脚蹬一双薄底云靴,周身一尘不染!
虽然看着年纪小,可是一身的贵气不可言喻!
他眉目含笑,周身却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
只是这京城的贵公子哥,王宫贵胄多了,再加上这朱雀街已然是京城的繁华地带,这里鱼龙混杂,什么身份的人都会有,就譬如说隔壁的保和堂,那还是平广王府的四爷所开呢,见怪不怪了。
二人将拓跋纯打量完之后便重新开始了争执!
无视小爷?
很好!
总有人要为此事付出点代价!
拓跋纯眼角的笑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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