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逍矣!
陆凤秋闻言,为之一愣。
难道是那开创了那逍疑的逍矣?
不是真那么巧吧!
那白发男子仪表堂堂,风范无二,当真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高人风范∏白发男子也不硬闯,只是笑咪咪的看着陆凤秋。
就在这时,从观中传来一声慵懒之声。
“你回来了?”
那是火龙真人的声音。
陆凤秋能听得出火龙真人语气中的责怪之意。
只见那逍矣对着观门长长作揖,道:“弟子自知大限将至,时日无多,特来见师尊最后一面。”
不多时,火龙真人伸着懒腰从玉泉观中走了出来,他看着那逍矣,微微摇头,叹了一口气,道:“你这一生所求,可有了答案!”
逍矣站直了身子,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道:“弟子一生所求,终究是镜中月,水中花,有愧于师尊的教诲!”
火龙真人神色莫名,不知想到了什么,沉吟片刻,方才道:“为师当年将你的道号取为逍矣,便是消你忘却前尘,逍遥红尘,可你这一生,可求得真正的逍遥?”
逍矣脸色微变,躬身拱手道:“弟子愚昧,不曾窥得逍遥二字的真意!”
火龙真人唏嘘道:“罢了,罢了,你只事不到一年寿数,既然回来了,便留在我身边,也好教一教你这师弟,为师岁数大了,近来贪睡的很,无事莫要来扰我。”
说罢,火龙真人打了个哈欠,却是一扭头回观中去了。
……
陆凤秋着实没想到自己还有个师兄,他一直以为火龙真人只有自己一个弟子。
“师兄。”
陆凤秋朝着那逍矣拱手作揖。
那逍矣微微一笑,径自走在那一旁,负手道:“师弟不必多礼,这终南山到底还是仙隐之地,不是其他地方能比得上的。”
陆凤秋邀请逍矣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却是不知该如何说起。
逍矣摆了摆手,道:“师弟不必管我,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吧。”
说罢,逍矣反倒是饶有兴趣的打量起了玉泉观。
陆凤秋也不便多问,毕竟初次见面。
小花还在一旁“呦呦”的叫个不停,陆凤秋笑了笑,道:“师兄请自便,我先带着小花去放放风,有些日子没带她出去了,她朝我发脾气呢。”
逍矣闻言,微微颔首,看着雪地上那渐行渐远的一人一鹿,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一抹温情。
……
就这样,玉泉观中便又多了一人。
逍矣在陆凤秋的眼中就好似一个谜团一样,令他心生好奇。
半年后的某个下午,正是春意盎然之时。
终南山上万物复苏,一派美景美不胜收。
陆凤秋和逍矣坐在石桌前下棋。
逍矣执黑子,陆凤秋执白子。
良久之后,陆凤秋摇头不语,叹道:“师兄棋力惊人,师弟不如也。”
逍矣微微一笑,令陆凤秋有如沐春风之感。
“这围棋不过是用来陶冶性情的玩意儿,一时输赢,师弟也不用往心里去。”
陆凤秋点头道:“师兄,其实师弟我有一件事憋在心中已久,不知当问不当问。”
逍矣笑道:“但问无妨,你我同门,不必顾忌太多。”
陆凤秋不由沉吟道:“敢问师兄可曾自创一派,名为逍疑。”
逍矣闻言,倒是饶有兴趣的打量陆凤秋一眼,道:“师弟和师尊隐居终南山,也知晓逍疑的名头?”
陆凤秋笑了笑,道:“师弟我尚未上山拜师前,也曾在山下听过一些关于逍疑的事情。”
逍矣颔首道:“没错,我的确是逍疑的创派祖师。”
陆凤秋心中早就有了七八分的肯定,如今听来逍矣自己承认,心中倒是没有太大的起伏。
陆凤秋倒是很好奇,逍矣这一身本事到底是从何处学来的,琴棋书画、医卜星相、五行八卦、奇门遁甲、斗酒唱曲、行令猜谜、农田水利、经济兵略、样样皆通,当真是无所不通,无所不精。
相貌还俊朗不凡,更别提一身武功也已经臻至化境,虽然比不上师尊火龙真人,但在陆凤秋看来,也是深不可测。
只是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全才的人,若非亲眼所见,陆凤秋着实不太能相信。
这得需要多厉害的天资和悟性,才能走到今日之地步。
陆凤秋本身就是天资卓绝之辈,但在逍矣面前也有种全方位被压制的感觉,陆凤秋不禁为逍矣所折服。
“师弟我还有一事不明。”
陆凤秋又问道。
“师弟尽管问便是。”
逍矣笑道。
“我观师兄气色红润,体态祥和,并不像病体,师兄为何说自己大限将至呢?”
陆凤秋道。
逍矣微微一笑,道:“师弟可知为兄今年寿数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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