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再找个年代好好的活下去?
“……她也是个馋嘴,总是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吃,我和……我们都很喜欢,她也乐意看我们吃这些吃食,总是换新花样,然后出去寻她想要的食材……”
师父每次提到师母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一种温柔的笑。
墨玉骗过他,也看着太阳,怎么能不喜欢呢?在这个封建时代,那样鲜活而美丽,特殊又独立的女子,大约每个人都会是喜爱的吧。可也是无可替代的,得到了,就算失去,也不会想要那些花瓶了。
“除却巫山不是云……”墨玉感慨着。
沈自初一震,脖子有些僵硬,他转过头,愣愣的看着墨玉。
墨玉也察觉到了沈自初的视线,她忘了,除却巫山不是云,是元稹的诗,元稹出生在武则天时代之后,而现在的时间线,却连帝后同政都没到……
“玉儿……你从何处看到的?”沈自初的声音,幽幽的从她耳边响起。
墨玉的表情很是平静,与先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心中却好似住了一只炸毛的猫,在血管之中疯狂的奔跑……
“师父,这句话怎么了吗?”墨玉无辜的转过头,眨了眨眼问道。
墨玉没有说诗,她只是说了“这句话”,她从根本否认她知道这是一首诗中的一句。
沈自初收起了那灼热的目光,压抑着自己的情感,直直的看着墨玉:“这话,你从何处看到的?”
墨玉皱着眉头,偏头想了一会,然后为难的说道:“师父,是问夏先前与玉儿喝茶时谈起了,好似是贞静贵妃生前常常念叨的一句……”
沈自初的眸光微闪,好像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情绪流转而过。
墨玉皱起了眉头,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师父,这话……是和师母有关吗?”
“不!”沈自初猛地坐了起来,他甚至没有看到前面有一根垂下的树枝,脸上被划出了一道血痕,可他却毫无感觉一般。
“师父……”墨玉有些慌乱的起身,叫停了马车,忙从随身的荷包中拿出伤药往沈自初的脸上擦去。
“不必。”沈自初抬手,拦住了墨玉的动作,自己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神色淡漠的进了马车。
墨玉拿着药,呆呆的坐在车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墨衣卫不知道应该继续前进还是停下来,想问沈自初,可是想到沈自初方才的脸色,又不敢去问。让他们抬头望向墨玉,玉姑娘啊,你可饶了咱们兄弟吧。
墨玉总算回过了神,她看了一眼“殷切”的看着自己的墨衣卫们,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们暂时不要动。
得到了吩咐的墨衣卫也不做其他事情了,就地打算驻扎了,开始埋锅造饭。
沈自初默默的坐在马车内,最近,越来越常想起她了。以前,他是如何过来的呢?
沈自初自嘲的一笑,他不该收墨玉为徒的。不只是因为规矩,更加是因为她身上那股和她相似的气息,那是自由,是毫无束缚,是他向往的。
收徒的那日,他就知道,他先前那浑浑噩噩的日子,终于是结束了。他从墨玉的身上看到她,然后一次次的想起那些他以为早已经忘记了的,然后在夜里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心中是痛苦,是甜蜜,是折磨,是执着,是负担,是甘之如饴,是饮鸩解渴。
到今天,他脑中的那根弦终于是被崩断了。马车天爱路上,墨衣卫已经开始做饭。他知道,是墨玉吩咐的,其实墨衣卫不该听从墨玉的。就算是他的大弟子,也从来都无法指使墨衣卫做些什么,可是这个聪慧可爱的小徒弟,却在悄无声息之间做到了。
他知道这是不对的,他知道这应该被阻止,他知道他很多次因为宠爱的小徒弟,而受到皇帝的猜忌。可是他却无法控制的,想要将曾经的亏欠,弥补给这个同样特别的女孩子。
这样脾性的女子,世上少有,她们坚韧却又柔软,这辈子,他也只见过一个。上一个,他亏欠她良多,拉着她在这条路上沉沦……
这一次,他想,按照自己的想法,给她一个光明的未来……
沈自初深吸了一口气,一滴晶莹的泪从眼角滑落。可是,她们依旧是不同的。玉儿吃过太多苦,从她的眼睛中,就能看出来,她胸有丘壑,而他的那个她,却是单纯良善的让人气恼。
沈自初的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你怎么忍心?我们一同长大,你竟然忍心杀了她!
马车内的杀气到了最高点,就连坐在车顶上的墨玉也被吓了一跳,暗自防备了起来。
如果师父发现了,如果他察觉到了……她是该如何做?
“玉儿……”马车内传来沈自初的轻唤声。
墨玉一怔,然后跳了下来,乖巧的钻进了车内。什么都不想思考,她凭着直觉。
她想:师父是舍不得对她做什么的……
沈自初闭着眼,掩盖住了微红的双眼,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玉儿,这是你师母曾经对为师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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