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儿子们长大了,心思多了起来,然后在朕的面前表现得都小心翼翼起来了,这就是天家的不幸吧。
在逗弄了一阵这会儿才七岁,相对单纯,在他面前更能真情流露的小儿子后。他走进了游弋的寝宫。
“皇上今日回来,怎么没有先去皇后那里?”
“在爱妃这里不好么?”
“好当然是好,只是皇上啊,你我夫妻这么多年,以臣妾对皇上的了解,恐怕你要做什么让臣妾为难的事情吧?”
“哈哈哈,知朕者,爱妃也。既然如此,朕就直说了吧。燚儿十六岁了,朕准备让他出个远门,锻炼一下。”
“皇上是要让燚儿去印度么?”
“非也,向东,去美洲。”
“……”
“爱妃?”
“……照理,皇上要锻炼燚儿,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可是……可是美洲比起印度更远不说,而且臣妾听说,那里也比印度更危险。这第一次出门做事,就给燚儿这么重的担子……皇上啊,臣妾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
“朕何尝不明白里面的辛苦和危险,可是当前美洲的局面,由不得朕不派皇室重要人员啊。可是派谁呢?由校在朕外出时要坐镇朝堂,由、由检各有职司。至于由楫和由模,那还是算了,吾儿可比他的两个废物叔叔强多了。”
“……臣妾,呜呜呜……”
“哎,爱妃,朕现在才三十多岁,关于燚儿的未来,朕保证不了什么。但朕现在可以保证的,就是你绝不会只有燚儿一个孩子……”
……
第二天,朱由栋的书房。
“臣孙传庭拜见皇上。”
“伯雅呀,在顺天府尹的位置上做得怎么样?”
“臣多谢皇上关心,这个顺天府尹嘛,还算行吧。”
“哈哈哈,你不要跟朕客气。朕知道的,官场里有个段子,说什么前生不善,今生知县,前生作恶,知县附廓,恶贯满盈,附廓省城。你这京兆尹,一天到晚处理的都是皇亲国戚、达官贵族之间狗屁倒灶的事情,这官之难当,整个大明,就算排不了第一,也至少排的进前三了。”
“多谢皇上体恤臣的难处,不过最近这几年,虽说臣也有为难的时候。但总算今日之都察院其威权远胜昔日,那些豪爵子弟,想要强取豪夺他人产业什么的,臣自己办不下来,只要威胁他们一句‘本官让都察院去查你们的父辈’什么的,一般都能迎刃而解。”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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