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的皱纹之中,只有悲哀,“先皇,他被太妃刺伤过,太妃在搬来冷宫之前,悄悄藏下过一枚簪子,据太妃自己所说,她是想用来自杀的,但是最后这个东西,太妃自己都没有想到会用在先皇身上,当时先皇差一点被刺中了心脏,不过在那之后,先皇就再也没有见过太妃了,或许是再也不想见到太妃了。”
“是在哪里发生的?”君玉墨问道。
辛婆婆答道:“末轩堂,冷宫。”
君玉墨面上浮现出一丝讥讽的笑意,没想到先皇对她保留的最后一丝情谊,竟是被她自己消磨的。
最终君玉墨在临走之前,梦呓一般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本王将她带回来,是错的。”
辛婆婆看着君玉墨寥落的背影,在心中默默的回答。
对,是错的,纵管薛太妃在末轩堂,在太后的手底下讨生活,那也是在薛太妃的生命里,最清闲最自在的,如今,薛太妃在这偌大的逸王府之中,薛太妃逃不开心里面的魔怔,这样下去,她只有逐渐走向消亡,薛太妃就会死去。
薛太妃被辛婆婆安置在床上,她一个人呆呆愣愣地躺着,听到了辛婆婆的脚步,她直接把窗幔放了下来。
辛婆婆站住了脚步,悲伤而又无奈。
她看着窗幔后面若有若无的人影,长久以来的疑心又重新返回心头,她说:“太妃,老奴照顾了你这么久,实在是不太明白你的心意,也实在是不太明白你想做什么。“
窗幔后面的人一动不动,似乎是没有听到辛婆婆说了什么。
“既然你疯魔了这么久,何必在这种时候闹个不停,图惹人怀疑呢?”辛婆婆说道。
窗幔后面的人动了动,像是翻了一个身。
“太妃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请一直走下去,至死都不要翻身,永远都不要让人知晓你心里面所想的事情,永远都要瞒住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辛婆婆说完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薛太妃在床上面躺着,两眼无神地看着床顶。
手心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攥紧了自己的手,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她现在还清楚的记着,自己手握金簪刺向君天睿的模样,那个人眼神中的惊恐和仓皇,真是意外,原来君天睿还是怕死的,她以为这个样子就可以杀死君玉墨,杀了君家的人,君天睿重伤,君玉墨却是半点没有受伤。
真是让人无奈。
或许是活该如此。
她应该承受这个样子的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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