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赏摸着下巴,一副深思的模样,“沈家二女今年也不过才十二岁吧,这么就修得玄术,入得玄门,为何我们之前未能得到消息?”
陈少谨倚着廊柱,目光投向远处,漆黑的夜里,月色并不明朗,一盏灯火摇摇晃晃,是沈家的下人在守夜,他说:“查不出玄门之人很正常。”
“玄术乃谓可知天命,那丫头显然修行很高,门中禁物已知得一清二楚,主子,你能相信吗?”白安赏问。
“天赋之人,大概如此。”陈少谨回道。
“哎呦,”白安赏一下子就乐了,“那得对这丫头好点。”
陈少谨看向他
白安赏解释:“我师父曾说,玄门中的极具天赋之人,大都命比纸薄,灾厄随身,不懂七情,不通六欲,一生折磨,累及亲友,这丫头怕也是红颜薄命,说不定第二天就走了呢。”
陈少谨没有说话。
他突然之间,浑身萦绕着一种气息,淡淡地,不易察觉的悲伤。
命比纸薄,灾厄随身,不懂七情,不懂六欲,一生折磨,累及亲友。
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永远无畏无惧的一个人。
沈吟辰走在回房间的路上,手中把玩着一朵花。
在钟家时,有人从她手中将花折去,她却一丝气息也未曾察觉到,只是推测是千机门的人,弥前的雾,可是千机门门主最喜欢的毒物。
却未料到,只是一个路过的好心人陈少谨。
邪祟之物,倒是有趣。
沈吟辰一点点将花掐碎,毒汁沾了满手,半点事也没有,拿出手帕慢慢擦手,不知不觉中走错了路,转到了湖中亭。
她笑道:“太看不起孩子,是会吃亏的。”
陈少谨。
陈,少谨。
少谨。
沈吟辰呆愣在那里,几步之遥她就可以走入亭子中,可她却是一步也迈不动了,她想起了什么?
“字少谨,为什么会取这两个字?”
“你以后会知道的,只是因为爱你,才会这样。
“我只是悔恨,父皇在位时,我未能认真做事,到现在,我守护不了你,守护不了君氏天下,若年少时,我能谨慎为人,便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这个名字,便是要时时提醒我,因为过去,而造成现在的忍耐与不甘,走过的所有错的路,皆要一点点地纠正,我君氏天下不会是别人的,而你,我也要光明正大地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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