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谈笙从来没有害谁的心思，至于米潋，纯粹是因为觉得，她是司以宸不该有的弱点和绊脚石。
司以宸在她身上耽误的精力太多了，阻挡了他彻底掌握司家的步伐。
但要说之前为什么误导米潋彻头彻尾地听司以宸的话——
方便，省事。
这大概就是最主要的原因。
无关目的，只不过米潋这颗棋子，对他而言，没那么重要罢了。
因此，更不要指望他会去关心米潋的心理健康。
两人一个无所谓救，一个无所谓被救，一场足矣让人吓破肝胆的变故，在他们这里，云淡风轻。
米潋现在再问，“所以，费医生有兴趣来告诉我，以宸哥服用的到底是什么药了吗？”
“抗偏执的药，副作用稍大了些，当然，效果也好了不少。”费谈笙直言不讳。
“什么副作用？”
“疯癫算不算？”费谈笙锁住办公室的门，语气不疾不徐，“长期服用，用量过大，会摧毁中枢神经系统，严重的，生活无法自理，甚至死亡……哦对了。”
费谈笙停顿在原地，“因为他服用药的根本是怕自己的偏执症伤害到你，所以你什么时候发现，他将自己这份潜意识表现的太过明显，比如对你稍有一点暴躁，就惊恐万分，大概就是他用药过量，需要及时调整的时候。”
看似漫不经心的话，给米潋心头狠狠敲了一榔头。
想起之前司以宸的表现，她声音轻颤，急忙问，“立刻断药不可以吗？”
对面大概是嘲笑了一下。
笑她天真。
“精神类的药，只能逐渐减少用量，骤然桐，会造成反弹，甚至有可能立刻损坏神经系统，我劝米小姐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尝试。”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米潋自然不敢轻易给他桐。
可在她眼皮底下，以宸哥竟然已经服用了这么久的致命药物，她半点不知，还坦然接受着他改变后的温柔。
唇咬的发白。
良久，才将心头那股颤栗强行压下。
“是以宸哥自己要接触这种药的？”
费谈笙没否认，“除了他自己心甘情愿，你还以为谁能逼他？”
是了，强悍如司以宸，没人能逼他做任何事。
他所有的妥协，都是为了自己。
挂了电话。
米潋忽然很想见到他，想看看他，想抱抱他，告诉他不吃药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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