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须臾,十来个追击者全部倒下,只有一两个狗搂着腰后退,凤未落步步紧逼。
铜面人已经停手,转而看向南玉峋与凤玉沁。
南玉峋见状立刻挣扎着爬起来,“放他们走。”
凤未落回头看了一眼,眼中凉意猎猎,令人不寒而栗。
那两个佝偻着腰喘气的黑衣人见状立刻转身就跑,凤未落头也不回,随手将手中树枝抛出去,一声闷哼都没有听到,树枝穿透了他们的胸膛……
“你,”南玉峋皱眉,“咳咳咳……”摇着头,一脸痛苦,罢了,果真不是一路人。
凤未落则是看向铜面人,她赶到的时候铜面人已经跟这群黑衣人交上手了,她不过是清缴了这些人罢了。
凤玉沁只是稍微凝滞了一瞬,立刻明白了凤未落的做法,这些人是来抓她的,抓住了她,凤未落的身份也就随之暴露了。
“你说的改日找我是今日吗?”凤未落径直走到铜面人面前,朝日透过婆娑树影,在她额间点缀着一抹金色的光晕,令人炫目。
夏侯翀逸稍稍避开她的眼神,微微点头。
“为什么每次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出现?”凤未落轻轻开口,又走近一点,两人不过咫尺。
夏侯翀逸微微侧目,方才竟有几分恍惚,“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声音被面具遮挡,有些沉闷。
只是这话说的好生奇怪,他为什么会一直在她身边,而她却一点察觉都没有。
凤未落忽然伸手,夏侯翀逸握着她的手腕,盯着她的双眸。
她始终慢他一步。
而这双眸子与青山岭那双眸子重合,眸中色泽却全然不同。
那时,一个戒备,一个冰冷。
此刻,一个炙热,一个恍惚。
“你想看?”他忽然开口,呼吸渐渐靠近,轻轻松开了拉着她的手,意思很明显。
想看可以摘下面具,不过要自己摘,这就预示着她可能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凤未落嘴角一牵,葱白细嫩的手已经触碰到他冰凉如玉的青铜面具上,却忽然停滞。
不知为何,她的心忽然跳的好快,好像就快要跳出喉咙似的,又慌张不已,抚着他面具的手竟生出怯意。
她的一生还没有怯过,这种滋味很不好受,却如同有万千芒刺梗在腕间,让她动弹不得,竟不听从指令。
她的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摘下面具,也许是一张她根本无法接受的脸。
凤未落眸色暗了几分,手轻轻放下,夏侯翀逸轻笑一声,甚至带着几分戏谑,忽然俯首在她耳边轻道:“我给过你机会了。”
“你,”凤未落恼火,单手一掌准备打落他的面具,被他轻易躲开,“等下次吧。”
“喂,你站住。”凤未落眼见他倏尔飞身消失,慌忙追去,这次绝对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刚上树梢就听到凤玉沁与南玉峋痛苦呻吟声,只能咬牙飞身旋络。
“小玉,”凤未落急忙过去扶着凤玉沁,“你哪里受伤了?”
凤玉沁摇头,“我只是轻伤,你快帮南公子看看。”
凤未落直接握着南玉峋的手腕,稍微一诊脉就发现了问题,“你们果真是中了迷药?居然还敢强行运功,真是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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