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来的时候,还说你要过段时间来呢!”
“我的学业都差不多了,在学院也是蓝色的男装,可现在的她却是换了一身淡粉色的襦裙。仔细一看,这裙子不是前几日清姨让人给她做的么?
安宁郡主有些尴尬,想起之前闹的乌龙,实在不好意思跟周媛说。
周媛倒也识趣,没有追问。
安宁郡主的随身丫鬟站在她身后嘟着嘴,满脸不悦,对周媛说道:“周姑娘,您可要好好惩治那个登徒子!”
“登徒子?”周媛瞪大了眼睛。
“就是啊!郡主被他抱了好久呢……”
“冬青闭嘴!”安宁郡主脸色一沉,沉声喝道。
压簧忙闭上了嘴巴,却是一脸的委屈。
周媛见安宁郡主看似恼怒的脸上,竟有一丝羞涩一闪而过,不由大感好奇。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还会有登徒子?
或许是周媛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安宁郡主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轻咳一声后将事情原委缓缓道出。
原来,她从四季斋悄悄溜走后,想起附近便是国子监,便打算去国子监山脚下玩一会儿。
国子监是建在山上的,平日里学子们在里头上课是不能回家的,一般都是逢六日可回家休息一日。这山不是什么高山,不过是三四百米的山丘,山脚下连着一个小湖泊,平日里那些学子们乏累时也会邀人在这湖上泛舟。
安宁郡主对于京中的游玩场所了如指掌,知道这附近也会有不少年轻姑娘们,便装成世家公子去和那些姑娘们说话。
这一招她时常用,很少会被人看穿。
可谁知今天出师不利。
她花钱租了一艘船,邀请了几位姑娘们游湖,谁知道游到一半遇到一波同样来游船的学子。那些学子都是寒门出身,看不惯安宁郡主这样做派,言辞十分激烈。
安宁郡主也不是个肚子没货的,当场和那群学子们激辩起来。谁知那么多国子监学子,居然还辩不过安宁郡主一人。
这时候,学子们当中一个穿着普通、样貌寻常的青年男子站了出来,三言两语就反驳地安宁郡主说不出话来。
安宁郡主还是头一次被人说的哑口无言,一下子呆住了。
她却忘了自己是在船上,正好这时风吹浪起,小船摇晃起来,安宁郡主没站稳从船上跌了下去。
而她落水的刹那,就见那个与她辩论的男子,也纵身跳了下来。
安宁郡主不会水,被狠呛了好几口,也开始心慌起来。这时候,那男子游到了她身边,抱着她将她拖上了岸。
安宁郡主心中好感顿生,问了他的名字,才知道,他叫周远文。周媛听了顿时傻眼。
她那个有些呆呆的,居然救了安宁郡主?
这……女儿家的清白可是十分重要的,难不成安宁郡主要嫁给?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周媛也难以转过弯来。
安宁郡主贵为郡主,父亲又是在皇室中极有地位的永乐王,她的夫君自然不会是一般人。可安宁郡主在许多人眼中是个奇葩存在,那些世家勋贵的夫人们并不喜欢她这样离经叛道的人做媳妇,这导致了安宁郡主如今已经十九了却还未定亲。永乐王妃都愁成什么样儿了,安宁郡主却还是老样子。
周媛虽然喜欢安宁郡主,可若是她做自己的嫂子,心里头还是不太能接受的。
不过,这事儿也不是她能做得了主,还得看永乐王的意思。当然,还有周远文自己的意愿。
揣着这么庄心事,之后周媛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大夫来了之后给安宁郡主把了脉,确定没问题后,安宁郡主便起身告辞了。
人一走,周媛就迫不及待跑去前院找周远文了。
彼时,周远文正在指点林承业的功课。林承业之前学的几乎和他一样,周远文作为过来人,自然有不少有用的经验。
林承业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只觉得肩头多了一分担子。原先他念书,是为了出人头地让爹娘弟妹过上好日子,而现在,他更多的是为了林家。
他是林家如今唯一的男嗣,自然不能堕了林家的名声。
林清霏在这方面看得倒是很淡,给他请的先生并不算十分有名,更多的是她自己教导。不过林清霏从前所学的主要方面并非经史子集这些儒学,对于八股文也没多大兴趣。因此林承业虽然学得很多也很快,但要科举还是有些困难的。
如今正好有一个前辈到来,林承业顿时欣喜若狂,将平时不解的问题一个个全都问出来。
周远文也不吝指点。
林承业虽然入学较晚,但在念书上确实比周远礼他们有天赋。
两人说的起劲,连周媛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周媛见两人都没注意到自己,也没有打扰他们的热烈讨论,而是悄悄地出了屋子,在外头的花厅等待。
可这一等,居然就等到了天黑。直到纪婶通知用晚膳,这两人才从书本上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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