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明皱着眉头,这会儿可不能乱了军心。
这时,宋思明闻到一股血腥味。刚才便听说舒韵文打了江子群,难道是江子群生气对舒韵文做了什么?
宋思明问站在一旁的士兵:“怎么会有一股血腥味?难道是皇上对舒公子动了刑?”
士兵摇摇头,“那倒没有,似乎是皇上怀疑赵将军将军情图泄露给敌军,对赵将军动刑。”
什么?!赵宴伯怎么可能把军情图泄露给敌军?相处这么久,赵宴伯怎么可能是这种人?若是没了赵宴伯,恐怕云国边关早就被沙国攻陷了吧。更何况,这回能大胜沙国,赵宴伯功不可没。
“赵将军呢?”
士兵指着不远处的小木屋,“在那里面。”
宋思明走进去,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推开门就看见赵宴伯躺在地上,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就算是久经沙场的他,也有点受不了眼前的景象。
没想到赵宴伯在战场上和他出生入死,最后却落得个这种下场。
叹息一声,便传来了贴身侍卫。之前便听说赵宴伯还有个兄弟,便想着将他的尸体送回去。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
另一边,江子群将舒韵文拉回营帐。一路上舒韵文一直挣扎着想脱离江子群的钳制,也顾不得手腕有多疼了。
一到营帐里面,江子群一把将舒韵文甩开,却是不经意看见她手腕上的淤青。本想对她发火,看着她眼眶还红红的,顿时心就软了。
可他却是拉不下脸,只是站在那儿,看着她。
舒韵文冷冷的看着江子群,看到他脸上鲜红的巴掌印子,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嘴唇微微张合,却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谁也没开口说话。
这会儿江子群却是冷静下来了,仔细想想,怎么会这么巧?他刚到小木屋的时候,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赵宴伯怎么会遍体鳞伤,像是刚被严刑逼供一样。
好巧不巧,他刚来没多久,舒韵文就进来了。不用多想便知道,肯定是有人故意谋划的。江子群感到一股危机感,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能混进军营,还能布置出这么完美的计划。
本想开口解释,却看见舒韵文冰冷的眼神,所有想要解释的话语都被堵了回去。
舒韵文和他相处这么久,难道不知道他的为人吗?他怎么可能没有足够的证据就去严刑逼供?
只是舒韵文这么维护赵宴伯,为了赵宴伯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他,在她心中,赵宴伯就这么重要吗?江子群一甩袖子,就出了营帐。
出去的时候还对暗卫说:“看好她,别让她乱走。”
江子群说这话的时候,本是担心舒韵文的安全,看现在这样子,军中已经有敌人潜入了,敌暗我明,连赵宴伯都能被人弄死,还栽赃到他头上,若是让舒韵文乱走,万一出了事……
可这话在舒韵文耳朵里又是另一番意思了。赵宴伯尸体还没人收,就这么将她软禁?
待江子群走远,舒韵文趴在床上,压抑着声音抽泣。江子群根本就不知道,赵宴伯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这一世,她也不知道自己对赵宴伯什么感情,或是愧疚,或是还有一丝的喜欢。总之,她欠赵宴伯的,不只是一条命。
江子群出去后,便派人去收拾赵宴伯的尸体。
他苦笑,虽说赵宴伯是他情敌,在舒韵文心中也占了很重的分量。可他也知道赵宴伯的为人,当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看到半张行军图,便下意识想到就是赵宴伯做的。
以赵宴伯的才智怎么会留下这么大一个破绽?分明就是有人想陷害,也怪他当时没仔细想,否则此时赵宴伯也不会死,他也不会和舒韵文闹成这样。
没一会儿,暗卫便回报:“皇上,赵将军尸体不见了。”
“什么!尸体不见了?谁这么大胆,三番几次潜入我云**营?”江子群拍桌而起,本以为是沙国搞的鬼,可沙国刚刚才元气大伤,哪有心思来挑拨离间?估计他们还在商量怎么抵挡云国下一步进攻吧。
宋思明当时只是遣散了士兵,让他们去训练,便派贴身侍卫将赵宴伯的尸体装好,让他们低调一点快马加鞭地送回去了。
也怪不得宋思明太过于谨慎,只是赵宴伯惨死,让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兔死狐悲的感觉,担心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也落得这样的下场。
江子群来来回回走了走,心中烦闷,便回了营帐看看舒韵文。
回去便看见舒韵文趴在床上,似是睡着了。娇媚的脸蛋上还有两道泪痕,在睡梦中还时不时地抽泣两声,看着江子群一阵心疼。
叹了口气,将她抱到床上去,动作尽量温柔,可还是将舒韵文惊醒。
“宴伯……”
舒韵文梦中都是赵宴伯被江子群严刑审讯的样子,在梦中,她再一次看到赵宴伯死去,便喊出了赵宴伯的名字。
江子群一听到“宴伯”这两个字,脸瞬间就黑了,抱着舒韵文的动作有点僵硬,低沉的嗓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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