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当今皇上也恨不得立马将江子群除之而后快,却也只能按兵不动。
江子群,异姓王爷,手中掌管三万大军♀三万大军之对他一人效忠,就算皇上的虎符都调动不了,这才是他被封为异性王爷的根本原因。
手握军权,外有封地的异性王爷,就算皇上也无比忌惮。
鲁莽行事,只会凭添无数灾祸。
舒韵文明白,只有忍耐,也唯有忍耐,才能有所谋划,才有可能将江子群手中的底牌一一蚕食。
待到舒韵文一行人到达恒岳寺时已是日薄西山。
古寺被橘红的夕阳染了颜色,更添了一份沧桑。
舒韵文看着寺外排着的长龙觉得有一丝可笑,不过是一个从未现世的老和尚竟也能引得世人如此盲目追捧,若这世上真有人能看穿一切,那么又何来如此的纷争?
若那法空能看尽世间百态却从不为人指点迷津,只一昧地悟道参禅,又怎能被称作高僧?
舒韵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她不曾瞧见拥挤的人群里挤出一个穿着黄袍的小和尚,向着她走来。
小和尚走到近前,双手合十:“请问,施主可是舒韵文,舒施主?”
“啊?”舒韵文显然有些惊讶:“你是?”
“贫僧小若℃施主,我们主持有请,烦请你跟我走一趟。”
小和尚转身向寺中走去,舒韵文和江子群打了招呼,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江子群看着那两个身影隐没在人群中收了手中的画扇,命令所有人待在原地不准走远,也进了寺院。
恒岳寺并不好看,至少舒韵文看来是这样的。
原以为香火鼎盛的恒岳寺应当是瑰丽辉煌,却不想竟是宁静萧条。
壁画早已被岁月侵蚀毁,不少名家真迹,寺中各塑像也是残破不堪,从未被修葺过。
小和尚带着舒韵文走了许久,最后在寺后一出僻静的宅院吐。
“舒施主,主持就在里面,你请自便。”
舒韵文进了院子,嘎吱一声推开了门。
门内没有点灯,天色已经晚了,舒韵文眯着眼也看不清室内环境。
“冤冤相报何时了?执念太深,伤人伤己。”
清丽的声音让舒韵文暗自心惊,这和尚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知道自己早已是一缕亡魂?
“施主不必惊慌。”
屋内灯亮了,舒韵文这才看清法空的真面目。
凤目郊,面如冠玉,眼前的法空比之长得比之寻钞子还有漂亮,若非他身长七尺,器宇轩昂,一颗明晃晃的光头格外刺目,舒韵文险些把他当成姐姐。
“今日,我只为见你。”
“见我?”
“是的,只为见你。”
“刚刚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万事皆有因果,前世结因,今生得果。”法空吐了手中的念珠:“我曾种过因,如今自然要亲自取果。”
“这又与我何干?”
“他日你自然会明白的。”
屋内灯又灭了,法空的声音似乎远了,轻轻地飘来:“你走吧。”
舒韵文瞪大眼看着眼前漆黑一片,顿时哑口无言,这臭和尚是什么意思?
特意请她就是为了听他说这几句不着调的废话么?
不过,臭和尚好像真的很不一般,他好像看出什么,但为什么又不拆穿她,反而说那些高深莫测的话?
舒韵文想不明白,出了小院也一直反复琢磨着那句话。
前世结因,今生得果,这是不是说明在臭和尚眼里早已看到结果?
不论是谁,都不能改变这一世她要毁灭江子群的决心,哪怕是所谓的得道高僧,舒韵文的眼里燃起怒火,将夜色点亮,空气灼人。
天色已晚,热闹的恒岳寺渐渐静了下来,喧闹的人群也各自寻了去处休息。
舒韵文同江子群吃了晚饭各自回了房。
圆月当空,寺中清净,舒韵文睡不着觉便舍了清水轻手轻脚出了房间在恒岳寺中闲逛。
没了喧闹,看着眼前人去楼空的落寞景象,舒韵文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
“为何要叹气?”
身后响起了法空的声音,舒韵文转身:“同你有何干系?”
法空不再多言,月色洒在他的身上,一股出尘气质油然而生,让他显得缥缈出尘,他看向舒韵文的眼神波澜不惊,深不可测。
直勾勾的眼神像是窥尽人心底所有的秘密,已是深夜,光线并不清晰,舒韵文还是感觉到了法空不同寻常的目光。
和尚不该是清规戒律,六根清净么?
“和尚,你在看什么?”舒韵文故意挺胸。
“未来。”
轻轻两字在两人之间炸裂,舒韵文小声地重复了几遍,复又大声说道,“什么未来?”
“自然是……”法空不再看向舒韵文,抬头看向这轮圆月,“这世人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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