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签过无数次名，大部分是合同，从来没有哪一次签名，像这一次这样为难和纠结。
签了，大路朝天，各走两边。
不签，就是留着这份贪恋和羁绊。
最后，厉言骁还是没有签名，又把文件扔进了抽屉里，并重重地关上抽屉。
“言骁？”
厉老夫人端了一杯咖啡，走了过来。
“奶奶。”
厉言骁心情很不好，但还是叫了声奶奶，只是语气不太好。
“出什么事了，你的脸色看起来非常不好。”厉老夫人说道。
厉言骁直接说道：“奶奶，我喝姜沁还没离婚呢，所以，再婚的事您就不用费神了，退一万步讲，就算离婚了，我也不会娶薄夕遥。”
“你和姜沁还没离婚？这是什么意思？”厉老夫人一愣。
放下手里端着的咖啡，她看着厉言骁。
厉言骁也没隐瞒奶奶，照实说道，“我总觉得姜沁有事瞒着我，她坚持要离婚，所以，我给了她一份我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但是我手里这份没有签字，奶奶，我不想不明不白的离婚。”
“协议一式两份是没错，但是姜沁手里那份签字了就生效了，你手里这份签不签字应该都不影响这个结果。”
“不，离婚协议跟合同不一样，离婚要准备一式三份离婚协议书，一份交给离婚协议书婚姻登记机关，也就是当地民政局存档，双方当事人各持一份。”
厉老夫人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睛，“既然这样才能生效，所以姜沁能不能知道？”
厉言骁说：“第一次结婚，她没想那么多，以为只要双方签字这婚就离了。”
“你跟她玩法律游戏，有意思吗？她都跟别人在一起了，你还犹豫什么？”厉老夫人就纳闷了，说，“我现在就怀疑她以前接近你就是为了找个倚靠，你看有你打赏，她直播风生水起，算是名利双收，眼下高考也结束了，她如愿考了心仪的学校，所以现在就想跟你撇清关系↓这种人，说不定就是想靠着男人上位，走上人生巅峰的那类女人≈在她跟个金发碧眼的老外不清不楚的，八成是想为以后出国，移民铺路呢！”
厉言骁：“……难道我的钱还不比那个野男人多？要移民出国只是一句话的事。”
厉老夫人说：“女人心海底针，那谁知道姜沁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放着你这么好的男人不要，更何况都结婚了，还弄出这么多幺蛾子，我也想知道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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