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人?”
太子府中,启囸身穿宽袖常服,坐在主位上看着眼前的歌舞,正在往嘴中送的酒杯一顿,转头看向一小厮打扮的下属。
下属道:“是。鄂王将他看守得很严密,进出的都是跟随他的部下,小的探不进去。”
启囸放下酒杯,沉思道:“越是看守严密,越说明此人的重要性。他何时出现的?”
“约半个月前吧!突然出现在府里的。起初小的以为是鄂王养的小妾,后来发现不对劲。那院子里整日弥漫着一股药味,而且日常送进去换洗的衣物也不是女子所穿,是男子的衣物。所以小的猜测,那人的身份值得怀疑。”
他说得越是神秘莫测,启囸的好奇心越是重。
启囸道:“你想个办法,探清里面住的是何人。”
“这有点难。”
小厮为难道:“那间院子,从不让府里的下人进去,经手的都是跟随王爷打仗的将士,个个身怀武艺。奴才一靠近十步之内必定会被发现,实在是难。”
启囸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便算了。此事本宫会令安排人去查,你先回去,切不可暴露身份。”
“是。”小厮拱手退下。
屋内的飘香艳舞,仍在继续。
约摸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尤尚书在下人的带领下进来了。
见过礼后,他直奔正题。“刚才臣进宫去见陛下,听陛下的意思,劫狱的案子,陛下已经在催了。大理寺那边着人来问,该如何回禀?”
启囸道:“该怎么禀就怎么禀呗!”
“殿下的意思是?”
“飞虎营已经交到父皇的手里,父皇除了交代大理寺的人查外,也肯定令派人查了。飞虎营是不是清白的咱们都清楚,所以不必添油加醋。一切都推给死人即可。”
死人,自然是那蓝韶皇子,轩辕亭。
无论是那晚的囚犯,还是黑衣人,或者是后来出现的“飞虎营”,都可以让蓝韶残部来背,反正蓝韶残部也不会傻到跳出来证明清白。
尤尚书点头,“没错,如此此案也就了结了。”
又担忧道:“可是殿下,容臣说一句,那姜离王还是太过危险了,以后与此人合作,定要加倍小心。”
启囸无所谓,高傲道:“本宫还是一国太子呢,会怕他一个小小的姜离吗?”
“话虽如此,可姜离王此人,实在是不简单。臣担心一着不慎反被咬。”
“岳父大人,这你就放心吧!本宫和他的合作,还没完呢,他不敢耍花招,否则本宫有的是办法治他。”
太子自负,尤尚书十分了解他的性子,知道说多了反而令他反感,于是也不好再劝。
“殿下心里有数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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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嫁给年有为?”
王宫的后花园中,君悦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为自己的幸福而争取的公孙盈。
在这个时代,信奉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女方跑到男方的家去、说我要嫁给你儿子的?那简直是恬不知耻伤风败俗。
就算她想嫁给年有为,也应该是着媒人来说,或者是公孙展前来,怎么的也轮不到新娘子自己为自己说媒吧!
公孙盈道:“民女的年纪也不小了,家里人也为我担忧。年统领青年有为,人品端正,正是民女中意的夫婿人选。
这种小事原本不该惊动王爷的,然而年统领是孤儿,家中并无长辈。他在王宫长大,视王宫为自己的家,您又是他的主子,所以民女只好叨扰。”
君悦摆手,“叨扰倒不算。我只是意外,会是你自己前来。”
公孙盈也无可奈何,公孙展建议她嫁给君悦的得意臣子。而在这些得意臣子中,年有为只是个仪卫司统领,虽得王爷器重,然官职低微,并非是弟弟最中意的人。
公孙展最中意的人,是荆楚河。一来他是工司副司,二来又是傅涧显的得意门生,是最合适的人选。
然而她中意的人却是年有为,所以她想为自己搏一把。哪怕最后失败了,她也无怨无悔。
君悦摸着下巴凝思,公孙展怕是不愿意同梅书亭一道做这个均田令的执行者,所以才想出联姻这么一出吧!
用一个女人跟君家扯上点姻亲关系,使公孙家还是保持中立。
均田令的反抗者,恨的是梅书亭,恨的是她,或许也恨她的亲信。然而那些亲信并非直接接触均田令之人,所以他们恨的只会是站在最高的和最前面的、看得见的人而已。
虽然她很想成人之美,然而身在这权利的旋涡中,公孙盈尚且被利用,她也没伟大到做个好人。
她道:“你如果要嫁,只能嫁一人。”
公孙盈问:“谁?”
“你们家那表弟,朱淹。”
“朱淹是谁?”公孙盈皱眉,公孙家何来一表弟名唤朱淹?
君悦也不多说,道:“其中缘由,你回去问令弟吧!告诉他,我给他三个选择。一,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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