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就不用说了,恐怕她那十个公寓也比不上这里。装修以白色调为主,混合了一些几何元素。墙上挂着也不知道什么名作,地板上亮堂得能清晰映出人的身影和天花板的图画。
大厅中间摆有一套白色的真皮沙发。
这沙发她认识,前几天跟差点成了她婆婆的阿姨去买家具,阿姨说一套沙发二十万块钱,难不成是买来供着啊!
光是一套沙发,就比她的存款还贵。那这大厅里的其他东西,岂不是一样比一样吓人啊?
嗯,他该不是个盗墓的吧!
住在这样的地方的人,真的会欠人家钱吗?
“你醒了。”白齐的身影出现在了拐门处,胸前兜了件围裙,手里还端着两个菜碟。“看什么呢?”
蓝芷夕边走过去,边说:“我在琢磨着,哪天我要是没钱了,随便把你这里的一件东西拿去卖,都可以养活我半辈子。”
他闻言笑了笑,放下菜碟。“那你慢慢挑吧!”
然后又走开了。
这么大方?
该不会都是赝品吧!
蓝芷夕跟了过去,拐门之处是厨房,独立的一间。
她撇撇嘴,人比人真是气死人。他一个厨房,都比她的卧室大。也不知道他当初跟她窝在那个小地方,图什么?
图她?
“看什么呢?”他没有回头,却好像身后长了眼睛一样。
蓝芷夕倚靠在门框上,歪头说:“人家都说会做饭的男人最帅,这话说的是真的。”
他正在煲汤,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汤勺,慢慢搅拌着里面的东西。蒸气升上空中,在他的周围形成一片氤氲。
这人平时帅也就罢了,就连被一锅汤的热气熏着都能展现一股朦胧美。哎,这要其他的男人怎么活啊?
白齐转过头来,笑说:“你男人我,不做饭的时候也帅,尤其是在床上。这一点,你应该深有体验才是。”
“切,自恋狂。”蓝芷夕耳根一热,转身离开了厨房。
她返回客厅,坐在餐桌旁,等着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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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五分钟,白齐端了锅汤出来。汤是鸽子汤,香气缭绕。
蓝芷夕的肚子很不给面子的“咕咕”叫了出来,她这才想起,今天还没吃过一口饭呢,水都没喝。
白齐脱了围裙,盛了一碗汤递给她。
“先喝点汤吧,补补身子。”
“为什么要补身子?”蓝芷夕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白齐宠溺的看着她,笑笑不语,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蓝芷夕等不来他的回答,疑惑的抬头看他,正好看到他嘴角狭促的笑容,脑子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当下又羞得耳根发烫,赶紧低下头去喝汤。
都说女人有很多面,其实男人又何尝不是。
这男人,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干净秀气的。一到了床上,就跟刹车失灵一样,使劲往前冲,根本停不下来。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两个人,很安静。
蓝芷夕为解了自己的尴尬,岔开话题问道:“对了,你是不是很喜欢玉兰?”
白齐喝汤的手一顿,又很快恢复自然。“不是,是我母亲喜欢。”
“哦,那你母亲呢?”
“已经不在了。”
蓝芷夕真想咬舌自尽,她可真是会聊天,哪壶不开提哪壶。“对不起啊!”
白齐无所谓一笑,“都过去很久了,早就不在意了。”
所以他喜欢玉兰花,也不是真的喜欢,只是对亲人寄托相思情怀。
这样的一个人,应该是心中充满爱的吧!能让儿子以这样的方式来思念,想来他母亲生时,一定对他很好。
再看看自己的父母,除了逼迫就是打,然后带着她到处炫耀,哪来的爱啊!
蓝芷夕闷闷的喝汤,然后闷闷的问道:“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还记得吗?”
白齐点头,“记得。今天,本该是你结婚的日子。”
“可我做了落跑的新娘,我爸妈肯定跟阿姨他们一家反目了,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所以如果我现在回去,肯定会被我爸打死。所以,我能不能在你这住几天?因为我没有地方可去。”
她不敢说以后都一直住在这里,这房子不是她能呆的地方。
她一直很有自知之明。
白齐放下汤匙,像以往一样摸了摸她的头发。“我说过,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以后,这里就是你家,你可以住一辈子。”
蓝芷夕抬头看他。
这句话,本该是在今天的婚礼现场上,另一个男人对他说。
可她,不要了那个男人。
她不是不想庸庸一生,她只是想跟所爱的人在一起。
无论全世界的人如何看她,她如今已没有了退路。“可我对你,还是一无所知。你上次那样,根本就不是因为欠别人钱,对吗?”
她是单纯,但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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