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气渐热,微风徐徐。
“李”字军营的营地中,五万李字军正在集体吃午饭。或坐或站,或单独或集聚。众人吃得狼吞虎咽,速度飞快。
岗哨的一名士兵慌张跑回来,令正在吃饭的士兵神情凝重,更加快了嘴里的咀嚼。
“大人,前方出现了姜离军。”岗哨士兵朗声道。
声音扩散向四周,临近的人都听得清楚。
营地的中央,李大人正在吃午饭。
军营之中条件艰苦,午饭也很简单,几个馒头一碗肉粥,外加两碟青菜。然而这已经是大人的级别了,普通的士兵吃的更差劲。
“姜离军?”李大人闻言,微微一怔,“是赋城方向的吗?”
岗哨士兵摇头,“不是,是西南方向而来。”
“公孙展。”李大人立即明白前来的敌军是谁,哼了声,扔了手里的馒头站起来,“他的消息倒是够快的。他带了多少人?”
“约三万人。”
“他三万,我们五万。这仗,有意思了。”
魏宁涛握着腰刀走到他身侧,凝眉道:“大人切莫轻敌,这个公孙展,不好对付。”
“我知道,我也跟他打过交道的。”李大人看着他,“一会就辛苦魏将军了。”
魏宁涛拱手抱拳,“臣保证,臣定会为李大人拿下姜离、打下漂亮的第一场胜仗。”
“姜离的地形我研究了十几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咱们兵分三路。”
“是。”
李字军兵分三路,利用地形优势,三面合围。如此瓮中捉鳖,姜离军败局已定。
然而公孙展也不是吃素的,即便被围困,也依然指挥有方,迅速做出应对之策,令三万军马毫发无伤的突围。
不过虽能突围,但却是被打散了。
李字军怀疑这是诱敌之计,并没有追击。
午后,李字军收兵。
“大人,是否安营扎寨?”魏宁涛问道。
李大人看了看上空的日头,沉声道:“不,全军继续前进。”
“为何?”魏宁涛不解,“不先收拾了公孙展,绝了这后顾之忧吗?”
李大人道:“我们的目的是拿下赋城,公孙展只怕也是此意。如今他的军队被我们打散,重新整合也会花费一点时间。
我们必须利用这点时间,先他一步夺下赋城。然后以赋城作为据点,全面控制姜离。公孙展就算到了城下,凭他的人马,也奈何我们不得。”
“可是连琋离开赋城前,已经留了兵力驻守,我们若想短时间拿下赋城,只怕也不是一件易事。”魏宁涛道。
“距离赋城还有两日的距离,倒时再说吧!”
李大人转头吩咐道:“马上整合军队,即刻出发。”
魏宁涛应下:“是。”
过了午时,太阳渐渐西斜,夜晚到来。夜晚过去,新的黎明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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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
沙城县衙中,吴帝身着便服,负手走进君悦的院子。
院子里,君悦正躺在一张摇椅上,仰望着闪闪星空,悠闲的喝着酒。
“你似乎很喜欢喝酒。”
吴帝在她旁边撩衣坐下,跟随而来的石忠尽责的取了个干净的杯子,替主子倒了杯酒。
“纯属个人爱好。”君悦淡淡道。
吴帝挑眉,像她一样的躺下来。“朕这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君悦心里鄙视:好土的套路。
“我呢,一个都不想听。”
吴帝一愣,对她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反应慢了半拍,道:“好消息是,你丈夫不是个花瓶,吴军多次攻克,却越不过虎丘半分。”
君悦视线直直看着上方,没有说话。
吴帝只好自言自语,继续道:“坏消息是,有一支自称是‘李字军’的五万人马,正在往赋城进发。这支军队,实力不容小觑,公孙展与之对战,竟讨不到半分便宜。”
君悦嘲讽,“你是在与我开玩笑吗,哪来的李字军?”
“不知道,不像是你姜离的军队,也不是我吴国或者楚国的军队。”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赋城可热闹了。芸芸众生,人人为棋,人人都想做那下棋之人。你看你这旧敌还未打败,新的敌人又冒出来了。吴帝陛下,似乎离你一统天下,还远着呢!”
吴帝微眯着眼睛看她,“这支军队是在姜离出现的,你真不知道?”
君悦也转头看他,“你该知道‘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我要是知道,早就挥军过去将其剿了,还能留到现在?”
这个说法,吴帝姑且信之。
又道:“不知道为什么,朕总觉得,你还是很在意姜离。你、连琋、公孙展之间,你们的关系并不像朕表面看到的那样。”
君悦正回头来,端起桌上的酒壶喝了一口。“所以,你是来问我要答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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