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够了,高享装模作样地撇撇嘴表示惋惜,痞痞地耸了耸肩,点头,“ok,我坐下。”
重新坐回椅子里,高享微垂着眼睑抿着唇犹自偷笑,仿佛发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般。
这种时刻,闻菀汀特别的敏-感,她蹙眉没好气地瞪他,尽可能地压低声音切齿问他,“你笑什么?”
“开心啊!”高享抬起头来,噙着愉悦的魅笑大大方方地说道。
开心?开心什么?
“我还真以为你跟他恩爱甜蜜、如胶似漆呐,原来……”他微微倾身,深深看着她的眼睛,轻缓的语气里饱含-着浓浓的嘲讽意味,“也不过如此啊!……啊不!比‘不过如此’还不过如此呐!”
不是说在这五年里睡过很多次吗?既然那样为何见了面连个招呼都不敢打呢?
不过如此……
闻菀汀的脸,微微苍白,被高享一针见血的四个字狠狠刺痛了心脏,无言以对。
是啊,他们之间的关系,的确是“不过如此”!
她的眸光黯淡下来,让高享心疼又气恼,暗暗咬了咬牙,他整个人微微往后靠,双臂抱胸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与隔壁桌的钱濬尽可能地靠近,然后他说:“汀汀,跟他睡过不代表什么,相信我,他并不是你唯一的选择,你给我一个机会,我比他年轻,我一定会比他‘做’得更好!”
他的音量不大,却也不小,至少能让身后的钱濬清清楚楚地听到他所说的每一个字。他甚至刻意咬重“做”字,宣战意味十足。
果然,在话音落下的那瞬,高享清晰地感觉到与他背靠背的钱濬僵了一下,嗯,就一下!
“你疯了吗?”闻菀汀瞠大双眼狠狠瞪着口没遮拦、胡言乱语的高享,脸色一阵清白交加,气得想掀桌走人。
“嗯!应该是疯了,不过我喜欢,人这一辈子,总是要疯那么一两次的,不是吗?”高享却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玩世不恭地笑看着他,说完之后,他倏地又变得极为正经,深深看着她说:“为你疯,我愿意!”
在国外这三年多,他试过各种办法想要放下,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她却始终在他的心里,像是扎了根一般根深蒂固。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份执念,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于她,于他,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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