涧边,不见大鹚老的踪迹。心中暗想道:“这猢狲必然下水去了,定变作鱼虾之类。等我再变变拿他。”当下变作个鱼鹰儿,飘荡在下溜头波面上。
过了一阵,那孙悟空变的鱼儿,顺水正游,忽见一只飞禽。似青鹞,毛片不青;似鹭鸶,顶上无缨;似老鹳,腿又不红,当即衬道:“想是二郎变化了等我哩!”急转头。打个花就走。
二郎真君见状沉思着:“打花的鱼儿,似鲤鱼,尾巴不红;似鳜鱼,花鳞不见;似黑鱼,头上无星;似鲂鱼,鳃上无针。他怎么见了我就回去了?必然是那猴变的。”当即赶上去,刷的啄一嘴。
孙悟空见状赶紧撺出水中,变作一条水蛇,游到岸上,钻入草中。
二郎真君因为没有嗛着,他见水中一声响后,就有一条蛇撺出去,认得是孙悟空。急忙转身,又变成了一只朱绣顶的灰鹤,伸着一个嘴,与一把尖头铁钳子相似,径去吃那水蛇。
孙悟空变化的水蛇跳一跳,又变做一只花鸨,木木樗樗的,立在蓼汀之上。
二郎真君见他变化的低贱花鸨乃鸟中至贱至淫之物,不拘鸾、凤、鹰、鸦都与交群,所以不去拢傍。当即现出原身,走了过去,取过弹弓拽满,一弹子把他打个躘踵。
孙悟空趁着这个机会,滚下了山崖,伏在那里又使了个变化,变成一座土地庙儿。大张着口,似个庙门,牙齿变做门扇,舌头变做菩萨,眼睛变做窗棂。只有尾巴不好收拾,索性竖在后面,变做一根旗竿。
二郎真君赶到崖下,不见打倒的鸨鸟,只有一间小庙。当即额头现出第三只眼,仔细一看,见旗竿立在后面,不由大笑道:“是这猢狲了!他今又在那里哄我。我也曾变化过庙宇,却不曾变化一个旗竿竖在后面的。断是这畜生弄喧!想要哄我进去,他好一口咬住。我怎肯进去?等我掣拳先捣窗棂,后踢门扇!”
孙悟空闻言心惊道:“好狠好狠!门扇是我牙齿,窗棂是我眼睛。若打了牙,捣了眼,却怎么是好?”扑的一个虎跳,就在空中消失不见。
二郎真君往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孙悟空,当下急忙纵身驾云起在半空,却见那李天王高擎照妖镜,与哪吒、四大天王等众住立云端。“天王,可曾见到那妖猴么?”
“不曾上来,我等看住那道人,却是不知他去了哪里,待我照上一照。”李靖指了指对面的林茂显,说话间把照妖镜往四方一照,呵呵的笑道:“真君,快去!快去!那妖猴使了个隐身法,走去营围,往你那灌江口去也。”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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