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红伸手从小背篓里拎起一只野鸡, 要不是大红的鸡冠, 又露出来一小撮鲜艳的毛色, 她尽对认不出来, 这是一只野公鸡, 实在是造型太过奇特了,两条腿被藤条绑住, 鸡身让绿色的大树叶裹了一层,藤条盘绕鸡身好几圈, 把整只鸡捆得严严实实的, 根本不能转动。
连鸡嘴巴里,都卡了一颗大石头。
鸡眼转溜了一下,陈春红才干确定,这是一只活的野鸡, 是个好东西,她心里很兴奋, 开端揣摩着怎么处理这只野鸡。
又听大儿子刘军喊道:“妈, 还有呢。”
陈春红俯下身看往, 只见大儿子一手轻轻地扒开一层草叶, 露出五枚鸡蛋外, 剩下全是拇指头大小的鸟蛋, 约莫有二三十来枚, “这么多,你们把山上的鸟窝全端了?”
不然哪来这么多鸟蛋。
“没有,只找了七个, 大哥的运气特别好了,找鸟窝,一找一个准,每个窝里,最少的,也有三枚蛋,最多的一窝有八枚,惋惜我只捡到四枚,剩下的四枚,打坏了,不过,也不算惋惜……”
刘华说到这,顿了下,几乎没来得及伤心那四枚打坏的鸟蛋,又想到先前产生的事,全部人精力焕发,亢奋得不行,“妈,你不知道,我刚把四枚鸟蛋递给大哥,一俯身,好家伙,就看到了这只野鸡在空中飞窜。”
“说时迟,那时快,我让大哥赶紧递给我一块石头,抬手就朝它背上扔往,真就打中了,野鸡落在了大哥眼前,大哥直接扑过往,没有扑中,让它逃了,我急得往树下跳,恰好和飞起来的野鸡撞到了一块儿,把它逮住了。”
刘华一想起来,就热血沸腾,全部人自得极了,脸蛋也随着红扑扑的,跳下树的时候,他眼里只有那只飞起来的野鸡,尽对不能让它逃了。
“华子的衣服,就是在那个时候,让树枝给刮伤的,身上还有好几条擦痕。”刘军看到他妈听到弟弟跳下树时,担心得眼睛压缩了一下,忙地适时解释。
果然,陈春红听了大儿子刘军的话,把手里的野鸡一扔,把二儿子刘华给拎到眼前来,“给我看看。”立即脱了二儿子的上衣,仔细检查一遍,果然,有四五道擦伤,其中两道比较严重,都结了血痂,“怎么样,痛不痛?有没有摔到哪里?”
“不痛,哈,一点都不能痛,”
刘华让他妈摸得有点痒,忍不住哈笑了起来,忙推开他妈的手,“妈,还没有这只野鸡啄手啄得痛,所以大哥用石头,卡住它的嘴巴,让它没法再啄人,也没法咯咯叫。”
陈春红看着二儿子笑得没心没肺,应当是没什么大碍,放下了担心,于是抬手就朝二儿子的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下往,“谁让你给我跳树的,你不要命了,直接给我跳树,树是能随便跳的……”
“别打了,别打了,痛。”刘华忙不迭地闪躲。
旁边的刘军,看着眼前的场景,脑海中窜起一些不好的回想,刘艳见大哥没出声,只好亲身上场来解救二哥,“妈,这只鸡,我们怎么吃?炒菜吃吗?”
“炒菜吃多糟践呀,这么好的东西,当然得炖汤喝,家里没有黑豆,我明天问问人,看能不能换点黑豆。”一提起黑豆,陈春红又满肚子怨念,往年年底队里分的豆子,黄豆拢共没做过两次豆腐,黑豆就年三十炖了只老母鸡,分家的时候,都没了。
简直气逝世她了。
这要没分家,她就直接往撬了东边的屋子,看她找不出东西来,都让老鼠吃了不成。
“这是野鸡蛋?”刘艳从小背篓里,拿起一枚浅绿色的蛋,她来到这里,除了第一天,撞到脑袋,她妈从胡老太那里,抢了四个鸡蛋外,这是第二次见到鸡蛋。
家里固然养了两只母鸡,但胡老太天天都会蹲点捡鸡蛋,所以其他人连想都别想见到鸡蛋的影子。
“对,就是野鸡蛋,大哥在野鸡窝里找到的。”刘华忙答了话。
陈春红听了,回头见二儿子正要把那件破得不成样子的上衣往身上套,不由没好气道:“穿什么穿,都破成这样了,还怎么穿,直接光着好了。”
欢乐过后,担心过后,看着地上的那只野鸡,还有那一堆的蛋,陈春红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接洽这几次,孩子上山总有一些收获,眼睛不停地在大儿子和小女儿身上打转,难道这两个孩子,运气都特别好,所以每次上山,都会有好的收获。
大儿子和小女儿脑瓜子都特别聪慧,难道运气偏爱聪慧人。
那她要不要,抽个空,往山上转一圈试试?
“妈,晚饭我煮了红薯稀饭,我们先吃晚饭,再用水煮几个蛋。”刘艳想吃蛋了。
“可以,”陈春红回过神来,一口答应,提起那只野鸡,又交待道:“这只野鸡先不杀,等我换回了黑豆再杀。”说着,拆了野鸡身上的藤条,往了包裹的几张大树叶,才创造,野鸡的长尾巴还有长翅羽都被剪掉了。
刘军看出他妈的怀疑,解释道:“为了怕它跑,再飞起来,华子逮住它后,我直接砍了它的尾巴和翅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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