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后来才探听到, 家门口来的那几家人,是上午帮大哥割草的孩子的家长,人家家长来向她妈告状了, 让她妈管管大哥刘军, 让刘军不要支使他们家孩子干活,能来告状的,更重要是听说今天大哥交了五百斤草,记了十个工分。
要知道,一个男劳力全天的工分, 也才十工分。
那几户人家多少有点眼红。
村里割草的活,都是孩子们赚工分的活,一个孩子一天割一两百斤牛草, 已经是顶天了,谁知大哥一天交了五百斤,可不惹眼了, 那几户人家, 感到自己孩子干了活, 工分却没算到他们家头上, 所以在家里捶了一顿自家的蠢孩子后,心里有些不舒服的,就过来找碴,说道说道。
正巧遇上,陈春红收拾刘军。
打孩子的惨叫嚎哭声,院门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几户人家来了看看,人家都在打孩子了,他们还能咋办,何况,陈春红那性格,也不是好惹的,又灰溜溜地走了,
下午陈春红出门往上工,陆续有人和说起这事。
到了晚上,陈春红回来后,问起大儿子刘军这件事,刘军瞧着他妈脸色有些严正,心里有些畏惧,身上中午打的伤,还隐隐作痛,他下午待在屋子,躲在床上,都没敢动,“是他们要帮我干的,我没有让他们帮我干活。”
“呵,人家就愿意帮你白干活,你妈我咋就没有碰到这样的好事。”陈春红一边炒着菜,一边凉凉地说:“来,跟你妈说说,让你妈明天也能找几个来帮忙白干活的。”
蹲在灶台边烧火的刘军,瘪了瘪嘴,“他们想吃我的糖。”
“这么说,你还躲了很多糖,都能出往充大爷了。”
“没有,妈,没有糖了。”刘军急忙分辨,生怕他妈误会,又抽他一顿,“就第一天,就前天,尾巴抢了我的糖,我让村里的孩子揍了他一顿,把糖抢了回来,抢回来的糖很脏了,我没要,就给他们吃了,然后,昨天分出往的那半颗,是我自己一天分的,妈,你说了,你一天给一颗的。”
“那今天也分了半颗?”
“今天没给,但我和他们说,我家里还有很多糖,我只要干很多活,妈……妈你就会嘉奖我很多糖,我拿到嘉奖,就会分给他们,所以,所以大家就拼命帮我干活,盼看帮我拿到嘉奖。”
刘军在他妈的逼视下,把实情说了出来,说到后面,说顺了,又有些气愤,“本来我们交了六百多斤草,但记分的叔叔说,最高只能记十分。”他还吃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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