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店在一个犄角旮旯的地位, 左拐右转, 穿过了好几条小巷子，刘艳感到, 要不是大哥在前面带路，让她来，她尽对找不到这个地。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刘艳问道，门头简陋，连个标记都没有，伸脖子往里探看了下, 店面狭窄而昏暗，五排书架几乎盘踞了全部屋子, 书架上的书摆设混乱，前面的地面上，更是散乱堆砌着一大沓书, 只能用一个乱字来形容。
“小叔告诉我的, 之前小叔在县里读高中, 有来过这。”刘军往里面走，喊了声吴爷爷。
“你又来了。”
仿佛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声音，干涩沙哑, 刘艳吓了一大跳，才忽然发觉, 门后面的角落里，蹲着一个瘦得干瘪的老头，手里抓着一支钢笔, 膝盖上放着一本厚厚的红宝书，上面展有几张纸，纸上字迹潦草。昏暗的光线下，神情呆滞，刘艳经过期，对方连眼珠子都没有动一下，没来由的，一阵心悸得慌。
只感到，全部屋子里有些阴森森的吓人。
她不爱好这样的气氛，想转头退出往，反正她妈和二哥都没有进来，俩人在外面等候，转身时，忽然注意到脚下散乱的书堆中，有一本《牛虻》，她以前只听过书名，没看过，据说，是一部革*/命。
跟《钢铁是怎么炼成的》一样，赋予了必定的政/*治/*性。
只迟疑了片刻，便蹲下身，把书捡了起来。
褐色的封面，正中间‘牛虻’两个字是大红色字样，书背面右下角的地位，标有价格，两角九分钱，书上文字的排版是横版，却简体繁体杂用，一眼就看出，印刷得很匆匆促。
“这本也拿上吧。”
耳边传来大哥刘军的说话声，刘艳扭头，看到他怀里抱着一大撂书，足足有□□本，她只看清是一套《十万个为什么》，似乎不全，二哥刘华已经飞快地窜进来，“给我，我来拿。”一股脑从大哥怀里全部接了过来。
刘军没有推辞，又转身拿了一沓笔记本，加上刘艳手上那一本《牛虻》，到门口的老头眼前结帐。
老头没开口说话，刘军按照书后面的价格，照往常的惯例，打了折，给的钱。
刘华把这些书全部放进他的小背篓里，自告奋勇道：“这个比较重，我来背。”装好后，背起小背篓，牵着刘艳出了屋子。
“走吧，还要往赶车。”
陈春红上前帮他们顺了顺背篓的肩带，就招呼着离开，步子明显比来的时候，要快上很多，也不用大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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