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办公室的一面墙,上面挂着一幅画,画的内容并不重要,叫他关注的,是其上配有的一行字,是佛偈。
其实,昨晚的她已经被慕兮年那三言两语之间的气势跟镇住了,更被顾亦城的那一番警告给吓到了,然而,等到事后,回了家,她就再度蠢蠢欲动了,想到江离修看慕兮年的那个眼神,她蓦然之间就明白了,这个男人是喜欢着慕兮年的,而且感情绝对不会浅了。
“………”
江离修是真不喜欢这女人,秘书一出去,他就将身子往后一靠,脑袋枕在座椅上面,他双手交叠着,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冷若冰霜的瞅视着纪筱雅,说:“撇开你我之间没有什么交情不说,即便是有,纪小姐也不应该是这种态度,一声招呼不打就冲进来,打扰了我与秘书谈事不说,还叫我手下难做,纪小姐自己也好歹是公司的注册人之一,怎么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得?”
这其中,顾家的亲情关怀自是不必言说的,那些个哥哥们的关爱保护更是为她筑起了一道城墙,任何有心的人都穿不破,更伤害不到她,而就在这堵形同于铜墙铁壁般的城墙之外,还圈筑着一道防护栏,那就是江离修了。
握着电话,沉声与对方交流着,嘱咐着应该怎么怎么样去下手,交谈了好一会儿,确保万无一失了,江离修这才挂了电话。
冷郅眉眼立时就被一抹温暖沁染,几不可闻的露出一个笑意,顾亦城总算是有所收敛了,也不瞪着对方了,将视线收回,他开始直接将对方无视。
“我跟你再没什么好说的,你敢对我宝贝下威胁,纪筱雅,老子叫你连死都没地方死!”
尽下人一气。所以,说到底,江离修跟她几乎是从来没有过单独交谈,更别提独处了,半分交情都没有的人,却突然打来了电话,这其中要说没有目的,谁会信呢?
捋了两把胡子,爷爷在心里面暗自透着乐,就连眉角都要眯起来了。
“对了,你那个小三的娘,我最近也很看不顺眼,决定一并收拾了!”
虽然与寻子关系极好,然而,与他这个所谓的姐姐,却当真完全不亲近,她在外头是说的好听,什么从小一起长大,然而在实际上,跟她凑在一起的次数一双手就数的出来,一来因为她是女人,他和城子他们都不爱跟她玩,也玩不到一块去,二来就是纪筱雅那脾气,实在不是一般人可以受的了的,因此也就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了。
但他同时又想守护着他心底深爱着的那个女子,即便这份爱意,会叫他生出忧虑,生出畏惧,他亦然,甘心情愿。
虽然车厢内的气氛依极好,然而,三哥的心里面却已经不复先前的轻快了,江离修那边就更是了,有多深爱,就有多难受。
“城子,是这样的。”
斜挑起眉,顾亦城坏笑之间,一脸的理直气壮,直接要求着爷爷给他点奖励,爷爷当然不干,去训他,爷孙两个正斗的不亦乐乎的,突然就又被打断了。
第二天,乍然一接到纪筱雅电话的时候,江离修是很明显的一愣。
看着逐渐黑下去的手机屏幕,江离修简直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这个纪筱雅,如此强硬,性格当真是好不讨喜,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的。
江叔叔好歹也是个名门大家的人,寻子不是被他教育的顶好的么,怎么换成这么个女儿,就这般糟糕?
他们都敢笃定,若是向着爷爷去靠近,仔细去观察,绝对可以发现,他的胡子都是微微上翘的,正在细微的抖动之间,偷着笑。
冷哼,顾亦城那般狂傲,透着绝对的自信,语息之间甚至都还带着些许的慵懒,浑然的不屑。
当即的,爷爷就不爽了,不大爱搭理人家了,坐在高堂正中央,端着杯茶佯装高贵,板着脸维持着他的威严名声,早就不耐烦了,偏偏对方还那么的没眼力见,赖着不肯走。
当即的,眸色就是一凛,怒气开始迸发,盯着纪筱雅,江离修用着最为刻薄冷郅的语息道:“纪筱雅,你这个人,当真是无可救药,暂且不说别的,就城子的态度,就足可见他对你的厌恶程度,昨天他都说的那样明显了,你是耳朵聋了还是脑子被撑了,怎么还不肯死心?”
额头上面的青筋再度突突跳了两下,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一样的盯着纪筱雅,江离修费尽了全部的力气才堪堪叫自己没有去亲自赶人,脸部线条绷的死紧,他用力攥了两下拳头,指关节都握出了声音,听着那咔咔的响声,他这才平静下来。
所以的,这才有了她的突然找上门。
“喂,你想干什……”
江离修其实确实是个聪明的人物,否则也不可能将江氏打理的如此妥帖,光是看纪筱雅那样,他就完全猜的到,她心里面正在盘算些什么了,他又是那样的喜欢着慕兮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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