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血……
曹操根本没注意, 只感到鼻子痒痒的。
张让这么一说, 曹操立即觉悟过来,赶紧抹了一把自己的鼻子,血流的还挺多, 简直就是血流成河!
与此同时, 曹操的义子曹昂正好途经,看到曹操流血, 大步跨过来,震惊的说:“父亲, 您流鼻血了?!”
曹操流鼻血被张让看到, 已经够丢人了, 如今还被义子看到, 感到自己做父亲的威严已然荡然无存。
曹操胡乱擦了两下, 说:“天干物燥, 天干物燥。”
曹操赶紧打岔,说:“你怎么过来了?”
曹昂立即就说:“哦,儿子是听说长秋先生的大名,因此前来拜见的。”
“这就是长秋先生了罢?”
曹昂说着便看向营帐, 成果这么一看, 立即有些面红,赶紧垂下头来。
曹操看到儿子的反响,又往营帐里看了一眼,就见张让也没着衣衫,只是裹着伤布, 衣衫和锦被都掉在一边,长发披肩,半遮半掩着一片雪色,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旖旎,怪不得曹昂忽然面红耳赤。
曹操反响的很快,一步冲进营帐,抓起衣衫和锦被,将自己的宝躲掩盖住,然后赶紧一边斥责张让,一边轻轻扶着他躺下来。
口中念叨着:“受了伤还耍单儿?若是着了风冷,失血又发热,看你如何是好?你是嫌弃自己身子骨太硬朗了是么?还不躺下来,盖严实一些,你若是病了,看谁来照看你,雄师马上就要到酸枣,可没谁有这闲工夫!”
曹操嘴上说的不耐心,但是动作柔柔异常。
曹昂随着走进来,十离开朗又温和,说:“无妨的父亲,儿子初来军营,所幸无事,可以帮忙照看长秋先生。”
曹操:“……”有这么一个拆台又善心的好儿子,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张让见曹昂进来,便打量了两眼眼前的年轻人。
方才在山谷中,曹昂身着黑甲,戴着头盔,遮住了大半的脸,因此看不逼真面容,如今除往了头盔,便看的逼真了。
果然年纪是不大的,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
不过这年头十五六岁已然上了战场,可不是现代的初高中生那么简略。
曹昂自幼习武,小麦色的肤色看起来十分健康,生的端正又有威仪,由于是养子,果然没有遗传曹操的轻浮,虽是个武人,却有一种特有的儒雅在其中,看起来颇有儒侠风范。
论容颜气质,可谓是剑眉星目,端正深进,又兼具身材高大等等优点,虽还未褪往少年的青涩感,却又掺杂了一丝成熟郑重之气味,说不出来的鲜嫩又老成,若是放在现代,便是热男一枚。
可以说得上是人中龙凤,万里挑一了。
张让读过关于曹昂的史料,所以一直很钦佩曹昂,在生逝世关头,舍弃自己,把马匹让给父亲曹操,这种做法,实在和张让冲进火海救人有些类似。
因此张让一见到曹昂,莫名有些“亲切感”。
对曹昂友爱的点了点头,还牵了牵嘴角。
虽笑的没什么诚意,但也算是笑了。
曹操一看,心窍“腾!”的一跳,什么情况?
一向不苟言笑,对自己冷眼相对的宝躲张让,竟然对自己儿子笑了。
笑了?
曹操心中登时生出一股危机感来。
曹昂见张让“笑”了,虽只是客套礼貌,但有些惊奇,一脸感叹的说:“长秋先生笑起来认真好看,怕是没有人再比长秋先生儒雅斯文了。”
张让对曹昂笑了,曹昂夸赞了张让,这俩人似乎一见如故,俨然把曹操抛在了一面儿。
曹昂对张让说:“我一直听说长秋先生的大名,没成想本日得见,我名唤曹昂,先生若是不弃,与父亲一般,唤我脩儿也好。”
曹昂单名昂,字子脩,只不过如今他还没有成年,因此虽起好了表字,但旁人却不这么唤他,只是唤他大名便可。
张让点点头,也没拒尽,就说:“脩儿。”
他声线温柔,虽语气平平,但竟说不出的好听温和,如同春水一般沁人心脾。
曹昂一听,赶紧应声,说:“嗯,先生。”
曹操被撇在一边儿,又是脩儿,又是先生的听着,赶紧插过来,道:“脩儿,莫要打搅了先生休息。”
曹昂信认为真,说:“对不住对不住,是我冒昧了,没有考虑到此间,认真对不住。”
张让便说:“无妨。”
他说着,注意到了曹昂脸颊上的伤口,便指了指自己脸颊,说:“脩儿,你的脸颊受伤了?”
曹昂颇为不拘小节的抬手摸了一下,笑着说:“哦,无事,就是一些小伤!”
张让见那伤口周边有些发红,虽是小伤,但恐怕划伤的时候发炎沾染了,若不及时医治,可能勾起其他疾病。
张让以前是个法医,现在是个医师,若说法医和医生有什么共同点,那他们的共同点可能不是医术,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