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默默的拿掉张让试在自己额头的手, 给张让拢了拢衣衫,然后默默的转头上了榻,躺下来闭眼睡觉。
若是在平日里,有人这般风情的在曹操眼前宽衣, 曹操必定要轻浮的戏谑两句。
然而曹操也深知, 自己的戏谑对张让来说完整不起作用,所以也懒得多说,默默和衣便睡。
张让见曹操不愿多说,因此也没追问, “善解人意”的也躺下睡了。
两个人同塌而眠, 张让很快便歇了, 呼吸绵长, 而曹操一方面唯恐袁绍和张邈过来刺探, 一方面脑海中又不断闪耀着张让宽衣的样子容貌,心中竟是有些心烦意乱, 怎么也难以歇息。
直到第二日天气蒙蒙亮,曹操才眯着眼睛假寐一会儿,便又起了。
因着昨日里曹操、袁绍、张邈三股队伍刚刚落脚富贾舍中, 所以并没有多加招待,本日富贾便筹备了午宴, 邀请众人赏脸一叙。
曹操、张让并着夏侯惇往富贾的饭堂而往, 小声吩咐说:“袁绍、张邈二人都携了精锐,我等警惕行事,多加戒备。”
夏侯惇虽看起来浑厚简略, 但并不笨拙,立即点头说:“兄长放心。”
三个人便进了饭堂,此间袁绍、张邈已经在座,那富贾见他们来了,便起身相迎。
曹操不过一个校尉,而且西园校尉在董卓进京之时便名存实亡,而袁绍与张邈一个渤海太守,一个陈留太守,都是一郡主座,官衔就压了曹操头等,且武备也压了曹操头等,两人都没有起身相迎。
曹操一副笑面虎的样子容貌,拱着手一路走进来,还对袁绍和张邈行礼,说:“两位兄长。”
常言伸手不打笑脸人,袁绍和张邈也不好说什么,全都拱手回礼。
众人落了座,富贾身为东道主,给各位引荐起来。
实在曹操与之袁绍并着张邈,乃是雒阳城里的旧知,三个人都是昔日里的好友,有肉一起吃,有酒一起喝,不过如今大难临头,也只得各自飞。
尤其他门都是领兵的虎将,都说一山不容二虎,本该各自割据,但如今却不得已聚了头,怕也是老天爷的顽笑。
袁绍此次来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他一直号召各地军阀集结起来反抗董卓。
只因袁绍初到渤海郡,就被董卓派往的冀州牧韩馥把持监督,所以一直不得逃脱,行动左右都受制于人,并未能扛起反对董卓的大旗。
这些日子董卓的暴行愈演愈烈,还自称“贵无上”,董卓派出的“帮凶”冀州牧韩馥,感到到反董卓势在必行,因此反戈过来,投奔了袁绍。
正巧了,这个冀州牧韩馥,固然官衔压了袁绍一个头等,但其氏乃系袁氏门生,说一句大口语,那便是袁家力捧出来的。
因此韩馥就借着门生这个旗帜,投奔了袁绍。
这下子无人监督袁绍,袁绍重获自由,便开端大肆号召联军会盟一事,这才有了陈留此行。
袁绍带着亲信亲身来到陈留发动,实在还有一个隐蔽的缘故,就是陈留这个处所比较富饶,出了很多富贾,油水十分丰富,正好贴补军资。
袁绍听闻曹操初到陈留,便收拢了卫家的家资,招兵买马,立时歆羡的厉害,所以也想在陈留搜刮一笔。
这才选定了在富贾家中作客,筹备游说富贾,捐资报国!
袁绍的心思不及曹操诡秘,因此他能想出来,曹操岂能想不出来?
曹操见到袁绍,便一下明确他下榻在此的缘故。
张邈呢?
张邈忽然从陈留来到浚仪,也是由于读懂了袁绍的心思。
浚仪可是陈留太守的管辖之内,哪有将自己家的油水,倒给别人的道理?
张邈听说袁绍要在此下榻,快马加鞭便赶来了。
于是济济一堂,大义正言,但可谓是各有各的心思。
商贾给大家先容了一番,曹操一看他那样子容貌,这老儿怕是还不知袁绍和张邈惦记着他的家资,若是知道,必不是这副表情。
果然,那富贾并不知晓。
袁绍无论在庙堂还是江湖,都是德看双收,尤其是他挂冠而往,与董卓撕开脸皮反目成仇的作为,更是被大家夸奖。
因此袁绍这次能下榻在商贾舍中,商贾不疑有他,还十分欣喜能招待如此好汉。
很快便开席,袁绍首先敬酒与商贾,那商贾大惊失色,连说:“不敢当,不敢当,袁公乃当时大英雄!大好汉!敝人区区一个卖货郎,如何敢当袁公幸酒?”
袁绍哈哈一笑,十分豪放的说:“诶?我平日里,就十分瞧那些鄙夷商户之人不惯!若没有你等商贾,我们吃穿用度,谁来操办?”
商贾一听,更是欢心,素日里这些贵胄军阀,都瞧不起商贾这个行当,如今听得袁绍此话,更感到袁绍乃是大好汉。
袁绍话锋一转,又说:“再者说,我尝听人说,你们陈留有个卫老太公,太公乃孝廉出身,后转行商,却深明大义,捐资报国,实在可歌可泣!可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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