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本是调笑张让, 若是一般人听到了, 必定都会见露愠色,或者嗔怪曹操轻浮一两句。
哪知道张让一听,微微侧头沉思了一阵, 说:“那就有劳曹校尉了,正好让身上乏力。”
曹操:“……”
曹操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张让,总感到张让是在耍自己顽。
好些人都认为张让是曹操的嬖宠,张让没有一点儿反感,也完整不避讳。
要知道一般人被人认为是嬖宠, 确定会想措施避嫌, 这种宽衣沐浴的事儿, 是决计不会做的。
而张让呢?
张让不但完整没有一星半点儿的避讳, 而且还十分坦然。
退一万步,先不论嬖宠不嬖宠的事情,就说张让乃是一介宦官,宦官的身材残缺,虽位高权重, 但经常被人鄙弃看不起,毕竟不是完整的男子,缺乏的正是身为男子的尊严。
张让呢?
张让对于自己的身材缺点,竟然一点儿也不自卑,坦然的就让曹操为他宽衣。
这一宽衣,岂不是就要看见残缺?
曹操眼神里复杂的光芒闪来闪往,张让一脸安静, 还催促的说:“曹校尉?不是要给让宽衣么?”
曹操深吸了一口吻,“嘭!”一声,第三次摔上门走了。
张让奇怪的瞧着被震得直晃的房门,只感到认真奇怪的很。
张让的病了又三四天,虽高烧退了,但咳嗽一直没有大好,断断续续的咳嗽着,本日好一些,明日又重一些。
张奉给张让看过,是张让的身子太弱,而且还虚不受补,这一发热,就引起了很多病根儿,大病小病一通乱来,并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事情,就是需要养着,不能劳心,不能劳力,也不得操心。
这日里张让正坐在药庐里研究药典,微微蹙着眉,他身材纤长,长袍加身,一只手执着竹简,远远看往如同谪仙一般,就连表情也如此高深莫测。
其是张让并非高深莫测,反而简略的很,比那些心里存着七情六欲,尔虞我诈的人都简略的很。
毕竟他的大脑就是一个盘算机,而他的程序底线就是人性的知己,虽张让不懂得人心那些复杂的情绪,但反而没有太多的拖累,该做的事情,和不该做的事情,都变得简简略单,清明确楚。
因此张让并不高深莫测。
此时此刻的张让,手执竹简,也没什么高深莫测,他微微蹙眉,是因着药典上又有自己不认识的词汇。
曹操一大早上带着夏侯惇往练习新兵了,还未回来,张让就筹备往找张奉问问。
张让刚出了药庐,就听到“叮铛——叮铛——”的清脆声音。
是金箍铃的声音。
有句俗语叫做“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一听就知道,古代的医者经常把药丸水丸一类的药品,储存在葫芦里。
还有“悬壶济世”这个词汇,“壶”实在就是药葫芦的意思。
古代的行医者,经常背一个药葫芦,同时还会挂着金箍铃。
金箍铃乃是将铃铛挂在铜环之上,走动的时候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样边走边摇。
金箍铃和药葫芦是当时行医者必备的家伙事儿,百姓一旦听到金箍铃的声音,见到背上的药葫芦,便会自行前来投医。
张让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见到金箍铃。
虽张奉也是医者,但他可是太医院的首座,自然不会用民间游医的这一套“设备”。
张让赶紧走出来几步,就看到一个四十岁往上,头发灰白的中年男子正站在他药庐眼前的院子里逡巡着。
那男子头发灰白,长相端正体面,衣着却甚是褴褛,背着一个脏兮兮的破葫芦,裤脚已经磨烂了,赤着脚没穿鞋,脚上都是泥水,“吧嗒吧嗒”的走在庭院的地上,将好端真个石板路,踩得乱七八糟的。
张让有些好奇的看着那金箍铃,仔细的打量了一阵。
那中年男子似乎也创造了张让,就看过往,脸上惊奇之色一晃而过,说:“是你?”
张让有些奇怪,这中年男子似乎识得自己?
怕是宦官张让以前认识的人,而自己不认识。
张让立即不动声色,只是默默打量那男子,十分有礼的说:“先生识得我?”
他正说话,就见张奉跑了过来,说:“义父。”
张奉手里端着一个碗,碗里装着满满一大碗的水,赶紧递给那中年男子。
本来这中年男子行路到此间,一时口渴难耐,便拍响营门,想请求一口水喝。
这些日子曹操的名誉大振,陈留很多百姓都来回顺,因此曹操想要做足了门面,但凡有人来舍粮求水,有求必应。
张奉正好看到那中年男子,男子求一口水喝,张奉便答应了,让他等候,自己往取水,哪知道这中年男子竟然走进了药庐之中,左顾右盼。
药庐不像军营其他处所,药庐挨近营门,为了方便张让诊病,曹操还给药庐开了小门,直接通往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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