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听着张让的话, 感到自己胸口登时顶上一阵闷气, 着实需要医一医病才是,否则可能气血瘀滞。
张让还颇为诚恳的看着曹操, 曹操当下只能默默的移开两步。
小包子陈留王和夏侯惇都忙的团团转, 张奉也在一边帮忙,唯独曹操无所事事,站在旁边往返转磨。
本想帮这个忙,左面忽然杀出一个人来动作比他快,本想帮那个忙,右面杀出一个人来已经解决。
于是曹操被挤来挤往, 很快就挤到了外围。
曹操只好抱臂站在外围,木然的盯着那群忙的团团转的人……
“咳咳咳!!”
一个满脸灰土的青年男子跪坐在案几眼前,颤巍巍的咳嗽了好几下,他面黄肌瘦, 脸上还都是土壤,遮住了面容, 看起来十分邋遢猥琐, 还在不停的咳嗽。
一般人若是见了,必定会心生嫌弃,不过张让脸上并没有任何变更, 冷静的帮他把脉。
曹操本站在外围远处, 只是瞥了一眼,忽然感到那人有些眼熟,不过青年脸上蒙着灰土, 因此看不逼真,只感到必定是在哪里见过。
而且是前不久才见过,记忆十分深进。
曹操立即拨开人群走过来,站在那年轻人身边,低头往打量他。
那年轻人被曹操一打量,对上了眼神,赶紧躲开,然后躲躲闪闪的垂着头,半侧着,把后脑勺递给曹操,似乎不想让他看清自己的面容。
曹操眯着眼睛,登时心中更是怀疑。
而张让并未创造什么不对,只是说:“除了咳嗽,你可有什么其他症状?”
那年轻人支支吾吾,嗓音沙哑,但也不似“正常”沙哑,故意压低了嗓音,做了怪声儿一样,说:“小民……小民……”
那年轻人一说话,曹操立即就觉悟过来,他若是不故意做怪声儿,曹操可能还认不出他来。
曹操立即说:“等等!”
那年轻人被曹操一喝,吓了一跳,“咕咚”一声瘫坐在地上,捂着自己胸口不断的咳嗦着。
张让奇怪的往看曹操,自己正在问诊,为何忽然打断了自己?
曹操挑唇一笑,笑脸颇有些狰狞和不怀好意,居高临下的说:“这位兄台,咱们是不是见过?”
那年轻人立即说:“不不不,小民怎么会见过将军?小民……小民实在不敢高攀!”
曹操说:“是么?我怎么记得,前些日子你在集市上,故意欺负了一个老汉,踢了人家的摊子,还诽谤我的名声,说是我曹把持容手下故意为之?”
他这么一说,年轻人更是畏惧,脸上固然蒙着土壤,但露出来的处所已经惨白惨白,“唰!”的一下失往了血色。
与此同时,就听到“哗啦!”一声,人群忽然混乱,一个男子忽然推开人群,调头就跑。
曹操打眼看往,就见落跑的也是个年轻男子。
这两个人可不是一伙儿的么?
正是张邈的麾下士兵!
那日在集市上,这两个士兵冒充是曹操的手下,到处为非作歹,便是张邈授意,用来损坏曹操的名誉,让平头百姓不敢来曹操营中投效。
如今这两个人脸上糊了土壤,竟然来军营看诊。
曹操冷笑一声,说:“想跑?给我拿下!”
他的话音一落,夏侯惇反响最快,已经忽然大喝一声,身形暴起,一把捉住那想跑之人的后襟,“呼!!”一声,夹杂着风势,将人拽了回来,凌空兜起。
“嘭!!”的就摔在地上。
那士兵只觉被一股宏大的力道一拽,身材就像是鸿毛一般,轻飘飘的荡了起来,应声仰面摔在了地上,五脏六腑都要移位,钝钝的疼痛从后背蔓延到心口,认真爬也爬不起来,根本无从逃跑。
而瘫坐在案几边的士兵,根本没工夫逃跑,看到自己的毛病如此狼狈,也不敢逃跑,一脸逝世灰的瘫坐在地上。
曹操冷笑着说:“在市集上污秽我的名声,如今还亲身找上门来了?你们认为我曹操是好欺负的?上次放了你们,这次……”
曹操说到这里,那两个士兵已经如同筛糠,都挣扎着跪下来,“咚咚咚”的磕头,说:“饶命啊!饶命啊!咳咳咳……饶命!”
“曹将军饶命啊!咳……饶命啊!”
“我二人并非诚恳扰乱,真的是患了重病,无可奈何,咳咳咳……才会腆着脸来寻神仙!认真是咳咳咳……”
他们一面说,还一面咳嗽起来。
曹操可不吃他们这套,并无半点怜悯之心,一张脸冷的似乎是冰水,声音也凉飕飕的,说:“装可怜一次就够了,再多便不灵光了,元让!”
夏侯惇立即保全,说:“主公!。”
曹操冷笑说:“把这二人带下往,好生招待,让他知道知道咱们曹军的手段。”
别看夏侯惇平日里浑厚诚实的样子容貌,脸色一沉,再加上他那身肌肉,十分唬人,带着一股凶神恶煞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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