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听着林让说什么,卞氏对自己相思之苦。
于是便笑说:“林让, 你怕不是吃味儿了罢?”
说罢了, 十分欢喜的笑了起来,说:“是不是突觉十分爱慕与我,不可自拔, 所以看到卞氏对我心生爱慕, 便恨得咬牙切齿?”
魏满说完, 还“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笑得一脸自娱自乐。
等魏满笑完,这才看到林让一脸淡漠的盯着自己。
魏满:“……”
其实林让也并非一脸淡漠的盯着魏满, 而是正在思考魏满说的话。
吃味儿?
因着卞氏爱慕魏满,所以自己心里不舒服?
林让隐隐约约觉得魏满说的很对, 好像是这么回事儿,但自己从未爱慕过任何人, 他并非是铁石心肠,应该说他生了一副铁石一样的脑袋, 所以根本无法理解旁人的七情。
林让从未对谁有过这种奇异的心疾。
被魏满这么一说,突然心跳变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魏满被林让盯得后背发麻, 赶紧说:“开顽笑的, 你不会生气了罢?气性这么大。”
魏满赶紧岔开话题, 说:“那卞氏怎么办?就这么关着她?”
林让被魏满这么一打岔,也没有思考刚才难解的问题,而是淡淡的说:“卞氏关在义军营地也好, 起码能确保她的安全,试想想看,凶手一心想要嫁祸给卞氏,若是让她留在大鸿胪的营中,估摸着活不了多少天,主公便会接到卞氏畏罪自杀的遗书了。”
魏满觉得有些道理。
林让说:“不过卞氏既然已经来了营中做客,会一会倒是好的,也免得卞氏一个人无趣儿。”
无趣?
卞氏被关在牢里,怎么会无趣呢?
魏满觉得,无趣儿的可能是林让才对。
林让的药材已经配好了,这漫漫长夜也没什么事儿可做,所以才想要去见一见卞氏罢?
“放我出去!放小女出去!”
“小女没有杀人啊!”
“小女不过一个弱质女流,如何能杀人啊!”
“魏盟主!小女要见魏盟主,小女冤枉啊!”
就在卞氏大喊大叫的时候,牢房门被打开了,有人从外面走进来,随着“踏踏踏”的脚步声,卞氏眼睛立刻一亮,大喊着:“魏盟主!魏盟主您终于来见小女了!”
卞氏首先看到了魏满,魏满一身铠甲,还没有褪去,从牢房外面走了进来。
不过很快,卞氏又看到了另外一个人,那便是一身长袍的林让了。
林让跟着魏满从外面走进来,卞氏一看到林让,喊声立刻就凝固了,脸色也有些僵硬。
卞氏愣了一下,随即才对着魏满说:“魏盟主,小女是冤枉的,小女与玄阳中尉无冤无仇,不可能杀了玄阳中尉啊!”
林让冷淡的说:“无冤无仇?有人听到玄阳中尉与人争吵,争吵之人是你罢?另外玄阳中尉的手臂上有抓痕,也是你留下来的罢?”
卞氏一听,脸色登时变化,更是僵硬无比。
魏满见她脸色僵硬,显然是有所隐瞒,便说:“卞氏,还不如实招来么?”
卞氏登时红了眼眶,说:“小女……小女如实禀报便是,当真不是小女杀了玄阳中尉,小女隐瞒此事……也是,也是有苦衷的!”
魏满说:“你的苦衷是什么?”
卞氏抽抽噎噎的说:“那……那天玄阳中尉从魏盟主这边归来,心情很是不好,小女……小女偶然遇到了玄阳中尉,玄阳中尉心情本就不好,见到小女,有意为难小女,竟然……”
卞氏一脸羞愧悲伤的表情,说:“那玄阳中尉竟然将小女强行拉入营帐,欲图非礼小女。”
魏满一听,恍然大悟,怪不得卞氏一直不说,她越是不说,旁人就越觉得她是凶手。
卞氏说:“当时……当时小女抵死不从,奋力反抗,这才在玄阳中尉的手臂上留下了抓痕,但这抓痕很浅,只是见了一些血,玄阳中尉身量高大,怎么可能、可能被小女杀死呢?!”
卞氏怕他们不信,又说:“当时小女大声呼救,因着声音太大,玄阳中尉便怕了,恐怕引起旁人注意,这才放松了警惕,小女挣脱开来,便立刻跑了,离开之时玄阳中尉还好端端的!千真万确!”
林让眯了眯眼睛,似乎抓住了重点,说:“你确定,自己有大声呼救。”
卞氏使劲点头,说:“是了,小女的确有大声呼救,不敢诓骗二位啊!当时因着声音很大,所以玄阳中尉才有所忌惮,放开了小女。”
何止是林让,魏满也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之前何氏偷偷来见面之时,的确说了玄阳中尉与人有争吵,不过她当时的说辞是,不知道与玄阳中尉争吵之人是谁。
而卞氏说自己大声呼救。
要知道卞氏可是女官何氏的贴身侍女,何氏竟然听不出卞氏的嗓音,这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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