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搂紧了点,更深一层地贴着他的胸膛,也逐渐感受到他身体的寒意。
她忽地抬起头,清澈的眼眸有些湿润,直起身子低下头看了一眼他的膝盖,裤子上沾着墓地前的青苔和灰尘。因为下了雪,山间雾气又重,其中还沾着泥泞。
余生下意识就蹲下身用手去扫他膝盖上的污渍,指尖还未碰到他的膝盖,就被男人拉了起来。
她身躯娇小,弯下腰的时候,他从上而下地俯视她,就显得她愈发的小。还让他觉得她有些卑微,像余老爷子说的那样,她喜欢他喜欢得要把自己埋进土里,连脊梁骨都可以不要。
余生被他突然拉了起来,正疑惑的时候,就看见男人在她面前颔首低下脑袋。“生儿,你看看我头上有没有掉落叶或者有沾着蜘蛛网和树屑灰尘吗?”
他这样出口一问,余生的疑惑就解开了。于是便认真地用手拨弄着他的头发,仔细看着。
“有,海棠花花丝小得很,树枝的树屑也特别小,沾了好几个呢。”她嘴里还含着米饭,说话的时候有些含糊不清,但听起来很可爱。
傅擎苍是低着头的,视线能看到她胸口以下的部分。见她微微点起了脚,他便又将脑袋往下低了一度。他伸手握着她的腰窝,蓦地笑了笑。
那一桌正在吃饭的人走到客厅时,便见着这幅场景。
余老爷子抬了抬老花眼镜,“跪了半天,倒是把脑子跪清楚了。”
余嗣久不阴不阳地盯着那处看,一双手抱在胸前。“他来接人,不表现好一些,爷爷您肯让他把小生接走?”
余清歌淡淡地笑了笑,端庄典雅。“哥哥这话说错了,关于傅少爷的传闻我也听说过不少,也见过他几次,他能礼貌恭谨地说话就是给足了对方面子。他今天不止跪了大半天,还能这般诚恳地来接人,想必对小生是认真的。”
余嗣久朝余清歌阴笑了一下,“清歌的意思是说,若傅擎苍只是想占有小生,对她没感情的话,他就直接派人来余家大院抢人吗?和他以往那暴虐的手法一样?”
“嗯,我觉得是这样……”
“只怕他还没这个本事轻易抢走!”
“都少说几句。”余老爷子扫了她两一眼,“这是傅擎苍和小生的事,你们两在干什么,有什么好争的?嗣久你平日里沉稳,清歌为人端庄,破天荒看到你两这样吵。”
“单不说他们两现在已经结婚,本来就是夫妻,自然是帮合不帮分。再有,小生的病我寻了三年的名医都没办法治,傅擎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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