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她还真有些乏了,便挥退她们道,“你们都下去吧。”
李氏称诺,转身正要离去,薛氏突然叫住她,“三弟妹且慢,我认为此法不妥!”
李氏先是一愣,尔后转身讥讽道,“哎呦喂,二嫂啊二嫂,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吗?你说此法不妥,这可是老夫人首肯的方法,你却要反对!你安的什么心?!”
薛氏眉头一皱,李氏步步紧逼。
平日里与薛氏对垒,总是她落入下风,可恨薛氏每次说话做事都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错处,要不是老夫人偏帮着,她早就完败于薛氏了。
今日好不容易抓住了薛氏话里的漏洞,自然要狠狠怼回去,把往日里受的气都发泄出来。
她冷笑一声道,“还是说二嫂觉得老夫人偏心了,若你眼红这第一批的收益,刚才就应该第一时间站出来帮娘说话,而不是悠闲地坐在那边看戏!”
这话说得虽有些过分,但无疑说到了年氏心坎里,她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地看向薛氏。
薛氏心下一惊,暗道这泼货何时这么能说了,最近都怎么了?一个个都变聪明了么?
又听李氏接着道,“哎呦喂,薛家不是蓟丘的士族吗?什么时候眼皮子也像我们商户女一样浅啦!真是丢死人喽!”
这番话说完,李氏顿觉胸中舒畅无比,看向薛氏,心中冷笑,呵呵,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吧!
她兀自在这自鸣得意,却没发现年氏早已把不满的目光转移到了她身上。
年氏这一生最恨别人在她面前提起两件事:一是她妾转继的身份,二是她商户女的出身。
归根结底,她之所以会成为妾,终究还是因为出身低下。
所以其实她最恨的,还是这个商户女的出身。
这样低贱的出身,使得她就算成为了永乐伯府的女主人,也很难真正融入到贵妇京圈。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些人在背后是怎么议论她的,说她浑身充斥着铜臭味!就算披了羽衣也变不了凤凰!
如今倒好,她讨厌什么,老三媳妇就在她面前说什么!
什么叫做我们商户女?“我们”又指的是谁?!还不是指她和她么!
被自己外甥女这么说,年氏能不气吗!
要不是知道自己外甥女说话不经脑子,没那方面的意思,她早就冲上去啪啪两嘴巴子了。
薛氏则心下大定,亏她刚才还以为一个个都变聪明了呢,原来还是那个榆木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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