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有点晕,蝶衣像海绵一样飞快吸收一切知识,他本来非常赞赏蝶衣的学习速度,现在他反而感到困扰。最关键的是,蝶衣正在送他前往黎姿家陪同郑玄用餐,如果不在私下稳住她,恐怕公开场合就控制不住局面了。
蝶衣耍起阴招来,能让曲靖头疼欲裂。牧歌更愿意跟她停留在开诚布公的阶段。
“是我词不达意,我的意思是,你已经得到了高度重视,以后也会优先提拔,难道还不够吗?”牧歌支颊闭目,其实小心翼翼地措辞。
“不够啊。”蝶衣理所当然地回答,动听的嗓音令人舒适,“我觉得我们明明互相喜欢啊,为什么要克制自己啊?”
牧歌差点被唾沫呛到,一方面飘飘欲仙,一方面感到惊恐,回想起并肩作战时的柔情百转、生离死别时的撕心裂肺,他竟然无法反驳蝶衣的话,甚至觉得在太平年代亏待蝶衣是一种辜负。他又想起00公里外的正牌女友黎姿,顿时进退两难,多余的话都不敢说,惴惴不安地问:“是嘛?”
“是呀。”蝶衣察觉到男孩子的软弱,于是高歌猛进,尽情进攻:“在黑云压城的时候,你的五指先探进我的袖子,牵住了我的手,害的我的心砰砰乱跳。可别说你的内心毫无波动!”
“对啊,我的内心毫无波动啊。”牧歌睁眼说瞎话。城市正在飞速后退,缤纷的园林占据窗景,黎姿的家快要到了。
“蝶族的复活仪式非常苛刻的哦。”蝶衣目不斜视地宣布一个重大事实,“如果本命宝珠所托非人的话,复活仪式会失败的哦。所以你明明拼尽全力复活人家,为什么现在又要骗人呢?”
“喂!”牧歌招架不住这幽幽的质问,狼狈失措地强调:“我的工作和生活会变得一团糟的!我可没有一心二用的本事!”
蝶衣开心地咬唇莞尔,陷入愉悦的沉默。牧歌刚松一口气,蝶衣就冷不丁问他:“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兴许你有这份潜力呢?”
“为什么要开发这种潜力!”牧歌喊道。
“锐意进取嘛。”蝶衣义正辞严地说。
牧歌本来有点疲倦,但他的睡意被蝶衣赶得一干二净。悬浮车俯冲经过一片园林,澎湃的气浪压倒一片树冠,最后进入浮空港,在空气精灵的引导下落地停泊,一片广阔的乡村尽收视野,青草和泥土的芳香扑鼻而来,马儿的嘶鸣在远方起伏,今夜他们将在这里用餐。
牧歌一边松开安全带,一边对蝶衣说:“如果你当着副总统和郑玄乱讲话,那我的人生就砸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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