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作亲密朋友,叶萍被害的事,你真的误会他了。”酒店房间里,激情过后,高桥芳子软若无骨地偎依在石小川的怀里,极力为池田一郎申辩说。
石小川疑心重重地说:“那你说杀害叶萍的凶手是谁,他为什么要杀害叶萍?”高桥芳子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石小川还是不能释然说:“有人听见那些凶手说的是日本话,既然是日本人,不是你们指使的还有谁?”高桥芳子反驳说:“在温海的日本人不少,你凭什么非要怀疑是我们干的呢?”
石小川痛心地说:“叶萍是个画家,善良真诚,待人和蔼,思想也很单纯,向来与世无争,不可能与人结怨或有什么仇敌,杀害她的人一定是冲我来的,而我恰恰在和你们为报纸的事发生磨擦……”
高桥芳子辨驳说:“这只是你的主观臆想!你也不仔细想想,池田先生一心想跟你合作,他会来害你吗?我们俩是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去杀害你的妻子?没有理由啊!”
石小川一震,茫无头绪地苦苦思索着,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高桥芳子嫣然一笑:“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池田先生说了,他一定全力配合你,在旅居温海的日本人中间秘密缉拿凶手,一旦抓到,就把他交给你,随你处置……”
花海棠心事重重,坐立不安地在书房里踱着,陶成义忐忑不安地走进门来:“七姨太,你叫我?”花海棠着急地问:“小川呢,小川昨晚去哪儿了?”陶成义一惊:“小川……不知道啊,昨夜他没有回来吗?”花海棠摇摇头:“没有,昨夜他一宵没回,也不知道他去哪些儿了?”
陶成义说:“七姨太,昨晚上小川不是和钱乾武一起去拜会黄、杜两位先生的吗?”花海棠说:“是啊!可是……今天早上我让荷香去叫他,才知道他一夜未归!哎,乾武呢?”陶成义一怔:“乾武……他这会还没来,可能……去码头了……”花海棠一愣:“去码头……他去码头干什么?”
陶成义忐忑不安地禀道:“七姨太,实不相瞒,自上次贩卖军火出事之后,乾武就把工作丢了,已经不当警长了。为了生计,他只得去码头上找了一份搬运工的苦力活,靠出卖体力挣钱养家糊口……”
花海棠吃惊地说:“什么,他在码头做苦力……我们怎么一点不知道呢?”陶成义难过地说:“乾武不让说,连他哥哥也不知道。这几天因为小川有事,他请了几天假,今天可能假期满了,他又去码头干活了。”花海棠大吃一惊,心急火燎地说道:“成义,快,快带我去码头!”
码头上正在装船,穿着工装的钱乾武和一帮码头工人扛着沉重的木箱,艰难地朝泊在岸边的一艘轮船走去。
“快,给我快点,别磨磨蹭蹭地偷懒!快点!”两个工头手执皮鞭监视着他们,不时大声喊着督促工人。
一辆轿车急驰而来,嘎然停下,陶成义跳下车来,迅速打开后车门。
花海棠走下车来,举目远眺:“乾武呢,他在哪儿?”“在那儿呢!”陶成义一眼认出了扛个大箱子走在人群中的钱乾武,大声喊道:“乾武,乾武!”两工头闻声跑过来:“喂,喂,乱喊什么呢,没看见正在干活吗?”
陶成义陪笑说:“嘿嘿,两位工头师傅,我来这儿找个人……”一工头眼睛一瞪:“不行,你没长眼睛啊?他们正忙着呢!”花海棠闻声走来,笑吟吟地说道:“两位大哥,不好意思,是我来这儿找人的,请两位行个方便怎么么样!”
工头马上换了一副嘴脸:“啊,原来是你这位太太要找人啊!好说,好说,你找谁,我给你叫去。”花海棠含笑说:“我找一个叫钱乾武的人……”工头点头哈腰地说:“噢,钱乾武啊!行,行,钱乾武,有人叫你,你快过来!”
“七姨太,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刚从船上空手走上岸来的钱乾武听到喊声,连忙蹬蹬地跑了过来,一见花海棠,不禁惊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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